“这是鸭毛鹅毛吗，我怎么看着不像，鸭毛不是一根一根，硬邦邦的吗？”</P>

“蠢，这是鸭子颈下至胸腹之间之柔软绒毛。</P>

因为这些部份的羽毛需要经常浸在水中。</P>

保温能力是全身羽毛中之最。</P>

且具有一定的防水性。</P>

又因为这些绒毛没有毛梗，所以十分柔软，用来做羽绒服最合适。”</P>

“为什么只有鸭绒鹅绒可以了，鸡毛不行吗？”</P>

明德帝心中存在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P>

“启禀陛下，用来做羽绒服的绒毛不是羽毛，而是绒子。</P>

然而鸡是没有绒子的，只有鹅鸭等水鸟才会有绒子。”</P>

“原来如此，我还疑惑他们为什么只收鸭毛和鹅毛，不收鸡毛呢，毕竟百姓还是更喜欢吃鸡的。”</P>

听他这么一解释，俩人豁然开朗。</P>

“可是张世忠授意他们做的，他上的那道折子还被压着呢，他哪来的钱？”</P>

听他问到这个，暗二的神色有些复杂。</P>

“怎么，其中有什么内情吗？”</P>

“据属下调查，大将军并不知晓此事，程家人制作这批冬衣的初衷纯属是 因为担心他们村在军中的子适应不了北方的寒冷 。</P>

而后不知怎的，便自发筹措资金，顺带给三十万将士一人做了一套。”</P>

“你的意思是，他们因为担心自家孩子，而顺带给三十万将士一人做了一套冬衣？”</P>

江得禄好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难以置信的大声惊呼道 。</P>

“没错，事实就是如此！”</P>

“若这天下百姓都有程家人这觉悟，我大兖何惧外寇。”</P>

明德帝沉默良久后，突然感慨道。</P>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P>

江得禄，传信回去，就说张世忠那道折子朕准了。</P>

让户部三天之内，拨出一百万饷银立即送到德州。”</P>

“喏！”</P>

“暗二，你现在继续回去盯着程家制衣厂，务必确保这批冬衣万无一失送到德州。”</P>

“喏！”</P>

暗二领命而去，正要跳窗，突然又去而复返，笑的无比谄媚。</P>

“嘿嘿，陛下，那这破衣服......，我带走？”</P>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拿走！拿走！”</P>

“谢陛下赏赐！”</P>

仿佛生怕他会反悔，暗二抱着衣服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便没了踪影。</P>

明德帝心情极好的站在窗前俯视热闹的苍梧镇。</P>

他所在的房间在客栈的三楼，顺着窗子往外看去，整个镇子 都尽收眼底。</P>

程家人所在的那条街与客栈隔着两条街道。</P>

站在此处，甚至能看到程泽礼家的后院此刻依旧是高朋满座，车马填门。</P>

不少孩童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打闹，乐乐醄醄。</P>

却唯独没有他惦记的那个身影。</P>

“陛下，信已寄出。”</P>

“另给林飞去一道密信，此时若顺利便罢，若有人敢阻挠，从中作梗，不必留手，斩其右臂。”</P>

“如此 ，岂非打草惊蛇，陛下隐忍多年，此时还不是动他们的最佳时期，奴才就怕一个不慎，前功尽弃啊！”</P>

“吾乃九五之尊，区区左相能奈我何！</P>

放心吧，我心有成算，你就按我说的做！</P>

且瞧着吧，那老狐狸猖狂不了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