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四四方方的，王书宁有理由相信里面装的全是书。</P>

吃饭的时候两人会聊几句，知道对方叫程志吉，是华京大学文学系的教授。</P>

知道王书宁高中毕业下乡，现在在当老师后，程志吉不由得发出感慨，“若是高考没取消，说不定你还能当我学生呢。”</P>

王书宁挑眉，“华京大学分数线太高，估计很难考上。”</P>

程志吉笑道：“我看你行，可惜了，当小学老师也挺好，至少那些知识没白学，还能传授给下一代。”</P>

在火车上待三天三夜，到后来，就算是躺着，王书宁都感觉头昏眼花。</P>

车厢里温度只有四五度，越靠近京市越冷。</P>

王书宁穿着棉外套，坐在床上裹紧被子，车窗上有水雾滴落。</P>

白天中午窗户得打开透风，要不然味道更难闻。</P>

十二月二十九号上午，王书宁家。</P>

宋桂英正带着儿媳张秀珍在厨房忙活。</P>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连忙跑到客厅催促，“你们早点过去占位置，去晚了要是下来的人太多没看到小宁怎么办。”</P>

王建国和王建军正坐在凳子上吃干椰肉，甜味不重还有股清香味，就是太难嚼，费牙。</P>

“现在才九点，火车差不多得十二点才能到，我和建军过一会儿再出发。”王建国抿一口白开水，牙缝好像有点塞。</P>

列车员通知下车，王书宁拎着包跟在末尾。</P>

刚出车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P>

“小宁。”</P>

“小妹。”</P>

站台的声音十分嘈杂，但王书宁还是听得十分清楚，抬头顺着方向看过去，父子两个正往这边挤过来。</P>

到面前后，王建军把王书宁手上得包接过去。</P>

王建国道：“回家，你妈和你嫂子做了好多菜，就等着你回来吃。”</P>

京市的气温已经是零下，前天刚下过雪，还没化就被冻住，地上有点滑。</P>

王书宁的耳朵被冻得通红，呼出的气是白色的雾。</P>

冷风透过衣缝吹进来，浑身发抖。</P>

“妈，小妹回来了。”还没进门，王建军就朝里大喊。</P>

推开门，宋桂英满脸笑容地迎上来握住小女儿的手，“可算回来了，饿了吧，赶紧吃饭。”</P>

进了客厅，火炕上的饭桌已经摆好。</P>

宋桂英推小女儿上火炕，从墙角边拿一张旧毯子盖到她腿上，“把毯子盖上，穿这么少，双手冻得冰凉。”</P>

“谢谢妈，我没想到京市这么冷。”刚坐上来，屁股还没热乎，手冻僵差点拿不了筷子。</P>

王建国问道：“岛上不冷？”</P>

王书宁摇摇头，“不冷，这个时候就跟春天一样。”</P>

张秀珍望着小姑子，“小妹是越长越好看了，这脸白里透红的。”</P>

王书宁眉开眼笑道：“那是被冻红的。”</P>

宋桂英仔细打量，“胖了一圈，没瘦，皮肤是比原来要白，我还以为你会黑一圈回来呢。”</P>

王书宁开口说道：“我一般待在家里或者教室里，只要出门就穿长袖戴帽子，所以没被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