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啊！您就是神啊！！！”

帝国最强的魔法师，为了向安兹学习魔法而献上忠诚的福鲁达如今又跪倒在了黎曼鲁斯的脚下，只因为他用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学会并施展出来了福鲁达穷尽知识，出卖灵魂才涉及的第七位阶魔法。

然而黎曼鲁斯对福鲁达的狂热没有任何兴趣，他只是看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头顶秃发的鲜血帝，询问着安兹的情况。

鲜血帝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他看着黎曼鲁斯那华丽的原体之甲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将原体之甲的华丽和安兹的法袍相比，愣是无法找到任何一项能为安兹吹嘘的点。

不满他沉默的轻哼传来，鲜血帝克吉尼夫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咽喉收紧，咽下一口唾沫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眨眨眼，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不如同烂泥一样趴在地上，声音颤抖道：“说实话能给条活路吗？”

“哦？”黎曼鲁斯有些玩味的看着克吉尼夫，他没想到这个小小帝国的皇帝居然敢和自己讨价还价。

“在我们这里，死亡往往是种恩赐。”黎曼鲁斯手指了指机械修会带来的那些机仆，克吉尼夫看过去一下子就明白了黎曼鲁斯的意思。

说了你能死的痛快点，不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克吉尼夫曾在安兹的大坟墓里见过了很多恐怖的东西，被成千上万只黑色虫子占据的宫殿，在他们翻滚的海洋中能看见一堆堆被吃光肉的光洁白骨翻滚出来。

被长相奇怪扭曲生物控制的囚牢，她手里拿着的刑具仅仅是听见用法就让克吉尼夫浑身发颤，皮下的肌肉一阵阵抽痛起来。

但这些和那站在皇宫门口的机仆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粗糙的线缆和克吉尼夫不知道用处的金属零件在机仆那如淹死者的惨白色皮肤里冒出来，四肢被砍掉，用钳子、锤头这样的工具所替换，在原体试图进入克吉尼夫的皇宫时，正是这些机仆为他开拓了狭小的大门。

这玩意绝不是一种为了恐吓我而临时制作出来的活体刑具，而是满足他们日常需要的一个工具而已。

克吉尼夫的直觉不断的告诉他这个事实，如果连一般的工具都有着如此恐怖的外表和本质，那么真正的酷刑又会是怎样的让人痛不欲生呢？

这简直超脱了自己的认知，超脱了自己的想象，就像是自己从来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存在这一个能和安兹对抗的强大势力。

克吉尼夫目光一暗，他像是认清了现实叹了口气出去，在安兹的阴影下苟活同样不是什么好的宿命，如今能得到解脱也不是不能接受。

“您说您是人类帝国征服这个世界的使者对吧。”克吉尼夫抬头看着黎曼鲁斯，眼中的恐惧慌张荡然无存，剩下的是他作为皇帝的最后尊严。

“没错。”

“那么我请您放过我的臣民吧，我听闻了王国发生的事情，和安兹的联盟他们一无所知，全是我这个领袖的一意孤行。”

克吉尼夫说完这些深深的向黎曼鲁斯跪拜下去，这等大礼他甚至没有给安兹行过。

黎曼鲁斯打量着他，确定他说这番话是真心，而不是想着以退为进，让自己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