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然和季景星用完膳后,季景星开始讲述这段时间抓捕的经过。
叶柔然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心中却越发感到诧异:“宫中那些奸细,一个个嘴巴都硬得很,可为何京郊大营里的这几个人,甚至还未用刑便全都招供了呢?”
季景星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答道:“京郊大营的那几人,除了那名叫仇庸之人外,其余皆因种种缘由而沦为奸细。他们深知,若罪行败露,等待他们的唯有死路一条。因此,一经被捕,他们便毫不犹豫地选择认罪,其目的无非是想通过主动交代,以求不牵连自家亲属罢了。”
叶柔然颔首表示明白,接着追问道:“那么,那个仇庸又为何会招人呢?”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
季景星深深地叹息一声说道:“仇庸和他妹妹完全不一样啊!他妹妹一直由其母亲抚养长大,每天都听着她母亲念叨大月国如何如何好,久而久之,自然就从内心深处认定自己是大月国人。然而仇庸却并非如此,他与我们国家的老百姓接触得更为频繁,再加上又被安排进入了京郊大营任职,如今已经升任校尉一职,可以说是前程似锦。所以说呢,他肯定不情愿去当那个奸细咯。只可惜呀终究还是被他妹妹牵连拖累了。”
“听你这番话的意思,莫非那个仇庸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成?”叶柔然满脸好奇地询问道。
季景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回应道:“确实如此!当初王郎得知仇庸竟然是奸细时,曾私下里询问过我是否有办法解救他一命。要知道,根据仇庸所坦白交代的情况来看,截至目前为止,他尚未做出任何有损于我国利益之事。”
言罢,季景星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水,稍稍润了润喉咙后,继续说道:“王郎还告诉我说,仇庸自身武艺相当出色,而且在领兵打仗方面也是颇具才能,表现可圈可点。原本呢,他还盘算着今年在再调教一年,明年就将仇庸引荐给我,建议我派人把他送去西北地区效力呢。”
“若真是如此的话,倒真是可惜了。”叶柔然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你怎么想的呢?”
季景星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了叶柔然话中隐含的意思,但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我需要先看看父皇最终的判决结果,然后再决定是否采取行动。毕竟,这种事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必须谨慎行事。”
叶柔然心中仍有顾虑,她深知人心难测,虽然仇庸声称自己对雍朝没有恶意,但谁又能保证他所言非虚呢?而且,如果他们冒险救了仇庸,万一他在半途中背叛,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觉得还是让鹤虱再去调查一下比较妥当。”叶柔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季景星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面带微笑地点头表示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你不生气吗?”叶柔然有些好奇地看着季景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季景星轻轻摇了摇头,笑嘻嘻地说,“你这是在关心我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背后支持你、保护你。”
叶柔然听闻此言,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原本担忧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鹤虱。”见季景星没有意见,叶柔然就直接吩咐鹤虱了。
“小姐。”听到呼唤声后,鹤虱往前迈了一小步,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好等待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