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年年呆了呆。</P>

随后，她不自觉便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P>

“你认真的？”</P>

“自然。”陆温言低低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不认真？”</P>

沈年年认真想了想：“有时候你也会开玩笑，譬如上次也是在阵法前，你说你没灵石……”</P>

“沈姑娘真是有意思极了。”陆温言似乎也想起了那日的事情。</P>

他微微弯起眸子，眼中浮现一丝真切的温润。</P>

“但这一次，我不是开玩笑。”</P>

“我教沈姑娘杀人。”</P>

“这样，你就可以杀了一切让你不快的人。”</P>

这个一切让你不快的人，沈年年知道他指的是宗政放。</P>

“倒也不是非杀不可。”沈年年斟酌着道：“给他一个教训就好。况且，我也未必能打得过他。”</P>

自己什么水准，沈年年心中有数。</P>

人前装装逼就好，私底下还是要对自己有些真实的认知的。</P>

“尽力而为就好。”陆温言唇畔浅浅弯起：“你还有很多机会杀人。”</P>

他很乐意，教沈年年怎样杀人。</P>

尤其今日，他瞧着沈年年那般干净利落的下手去击杀偶人，他便觉得血液在沸腾。</P>

这可比他亲自动手，要有意思的多。</P>

沈年年见他笑容愈发深邃了些许，那琥珀色瞳仁涌上丝丝兴奋与疯狂。</P>

她习以为常了。</P>

这变态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P>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兴奋个什么劲儿。</P>

如此想着，玄金色的光芒消失，四周的场景也顿时变化。</P>

郁郁葱葱的林间，前方一处如黑洞般回溯着的光圈在吸引着他们入内。</P>

“到了。”</P>

沈年年无视陆温言的变态心思，只拍了拍他的肩膀。</P>

“沈姑娘似乎有两幅面孔。”</P>

陆温言缓步走出阵法之中。</P>

沈年年一瞬间就想到了网络经典：呦，小丫头还有两幅面孔。</P>

于是，她不合时宜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P>

眼下也只有陆温言在，沈年年倒是不觉害臊与尴尬。</P>

反正陆温言也不是正常人，她变态一点纯属应景。</P>

陆温言微微诧异，眼中流露出不解之色。</P>

他偏着头看向从阵法中走出来的沈年年。</P>

“你为何又笑了？”</P>

沈年年一脸真诚：“我是觉得，你当真是极为风趣的。”</P>

“风趣？”</P>

这是生平头一次，有人说他风趣。</P>

这感觉很奇异，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或许更多的是疑惑。</P>

有人说他是妖物，也有人说他是魔物……他还是凡人的时候，那个他称之为母亲的凡人，也说他是疯子，是妖怪。</P>

这世上，似乎只有沈年年说他风趣。</P>

陆温言陷入困惑与沉思。</P>

但也只是短暂的须臾，他无所谓般的将脑中的思绪散去。</P>

究竟是如何，又有何妨呢？</P>

他复又扬起唇畔，对沈年年道：“走罢。”</P>

对于沈年年的回答，他显得没有那么在意。</P>

短暂的相处，沈年年好像也稍微适应了陆温言的性子。</P>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两人朝着秘境深处走去。</P>

须臾秘境是小秘境，沈年年知道，不足百年的小秘境，里头的妖兽大多都是低阶的。</P>

秘境的年龄大部分与妖兽的修为挂钩。</P>

越是大秘境，便越是年岁悠长。</P>

而年岁悠长的秘境，里头的灵气、灵植，也会愈发丰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