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喜一脸后悔的如此想着。
阮彦石的眼神从未从常有喜脸上移开,见常有喜一脸后悔,阮彦石的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是担心阮清怡报复吗?”认识阮清怡的人都知道,阮清怡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常有喜这样对阮清怡,是一定会被阮清怡报复的。
这是害怕了吗?阮彦石一向不喜欢胆小畏畏缩缩的女子,可是面对这样的常有喜,阮彦石厌恶不起来,还有一种心疼的情绪在阮彦石的胸腔里面蔓延。
身体比心快,在阮彦石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嘴巴便抢先一步开口了,“别怕,即使阮清怡添油加醋的跟大长老说什么,大长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可不是阮彦石信口胡说的,事实也便是如此,尽管大长老对常有喜再恼怒,只要常有喜还是阮轻风的徒弟一天,大长老都不能对常有喜怎么样。
阮彦石的话常有喜也明白,这点事情,以常有喜的机智,没一会便想明白了,但是还是要感谢阮彦石的安慰,“我知道的,多谢师兄。”常有喜暖暖的笑着,笑容好像能够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谢什么?我可是你师兄啊!”阮彦石一副非常神气的样子看着常有喜,“在不愁药谷这段时间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来弟子院找我。”他们都在弟子院上学。
但是也有些是可以不用上弟子院的,比如像常有喜这样的弟子,可以被师父带在身边教导不用去上弟子院,这是不愁药谷小辈弟子心中最高的荣耀,阮清怡对常有喜的敌意也有些是从这个方面来的。
身为大长老的亲女,阮沁怡却不能跟在大长老身边享受教导,而常有喜区区一个谷外之人,又不是从小便研习医术的却能够跟在师父身边。
这对一向骄傲的阮清怡来说是莫大的耻辱,阮清怡觉得,她从小学医,根基深厚之人却比不上一个半路出家的常有喜……
“知道了,谢谢师兄。”阮彦石对常有喜的好让常有喜将阮清怡所带来的不快都驱散了,阮清怡那样的应该是异类吗?阮彦石这样的才是不愁药谷的常态。
常有喜狠狠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那我先进去了,师兄再见。”
……
是夜,常有喜静静的坐在窗边,按理来说熬夜一日应该好几日的精神都不好才对,可是常有喜只好好睡了一夜便精神十足,大概是那桑吕叶的功劳,亦或是不愁药谷中空气清新自然,给常有喜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吧?
“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常有喜痴痴的抚着胸口,方才她胸口突然突突一跳,好像有什么她不想看见的事情要发生了,这是怎么了?常有喜的目光悠然的看着远方。
只要不是那些受灾的百姓出事了便好,常有喜叹了口气,这么久了,来的路上常有喜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谷中又好像消息不灵通的样子。
不愁药谷后山的山洞。
这个洞窟活像一个死人的巨大头颅的内部,穹窿便是脑盖,拱门便是嘴,只是缺了眼眶。这张嘴吞吐涨落的潮水,在中午大地向外张开,喝进光明,吐出苦水。
“清怡师妹,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一身黑色衣饰的身形在晕黄温暖的夕阳余辉中勾勒出朦胧的剪影,此时的他周身洋溢着和神秘的光辉,但他的脸上却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阮清怡见他如此优柔寡断,不悦的皱眉,真是罪人,难怪被捉了囚禁在这里,一点杀伐决断的胆识都没有,“呵,你可以不做,但如果这样的话,我怎么将你放出来呢?”
她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眼中此刻流露出嫌恶,垂下的眼眸也遮盖不了。
好像没有看出来阮清怡的嫌恶似的,那人一身黑衣,身上的气质半点都不像济世救人以守护苍生为己任的不愁药谷之人。
反倒,像是那传说中的莫娇众人,这便是他的真面目吧……
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只是他没有直视阮清怡,所以阮清怡只是觉得身上有点冷,并未将他与这气氛联系起来。
也是,眼前之人在阮清怡的眼中多是一副窝囊样,根本就没有硬起来过,这样的人也难怪阮清怡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了。
好像被阮清怡威胁了似的,男子微微抖了抖,好像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似的,“如果我帮了你,你就放我出去?”他好像对这个要求很期待,看着阮清怡的目光里是纯然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