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臣无事,若不能手刃杀母仇人,臣将寝食难安!”
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只要杀了凤晟,就算是让她立刻死了,常有喜也不觉得有多少遗憾。
若是那样的话,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凤之移对她的一片深情了吧?
看了凤之移一眼,常有喜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常爱卿坚持,那便去吧。”
常有喜报仇的手法实在是让人恐惧,但是皇上不得不承认,若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所做的,可能比常有喜还要狠辣许多。
“多谢皇上。”
凤之移没有明白常有喜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心中疑惑着,无意识的跟上了常有喜的脚步,亦步亦履的跟着常有喜的脚步去了天牢。
众人看见现在皇位最有可能的七皇子殿下对立下大功的常大人如此深情,心中略微有些难以言表。
常有喜的能力已经让很多男人都自惭形秽了,她教导男人的手段还这样高明,竟是能够让万花丛中过的七皇子殿下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人,这样的手段当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不管那些大臣想的是什么,常有喜的脚步半点没停下的到了天牢。
“你来了。”
凤晟被绑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又变成了像从前一样的高深莫测。
“你杀了我母亲,斩了我姐姐,今日,我便来要你的命。”
常有喜的语气淡淡,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凤其缜也远远的跟了来,在常有喜身后站着。
看着她身后的两人,凤晟自嘲的笑了笑,“你常有喜的手段高明不假,我玩不过你认输,但常有钏和右相三夫人,却是连你的十分之一手段都没有,即使是丢了性命也怨不得旁人。”
“呵,我有钏姐姐和我娘哪里碍着你了,手段不如人?别为你的滥杀找理由!”
若真是手段不如人就可以杀的话,那常有喜相信,这大楚起码有一大半的人被杀。
“常有钏的死只是因为她倒霉而已,怎能怨本殿?”凤晟冷笑,“不过你母亲的死嘛,当然是因为你了,公主殿下。”
“你说什么?谁是公主?”
见常有喜陡然变了的脸色,凤晟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
“当然是你了,你娘是宸令国的皇后,你自然就是宸令国的公主了,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右相的女儿?你也不瞧瞧,你与右相哪有一丝相像?”
宸令国?便是她腰上的那个印记吗?
不是常远道的女儿常有喜只是有这样一个猜想罢了,并不只是不同于常家艳丽脸蛋的清丽容颜,更是因为常远道对她奇怪的态度。
“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是不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常有喜强自镇定的抬眼看他,眼神深处尽是讽刺。
“你敢说你腰侧没有一朵宸令花的胎记?那是宸令国皇室的象征,是真是假还轮得到我说?”
“真有如何,假又如何?宸令国已经亡国,我这个公主自然也是不存在的了。”
只是短短一瞬间,常有喜就恢复了淡定,亡国公主那就什么都不是。
“你可知宸令国是如何覆灭的?是大楚的军队,踏平了宸令国的每一座城池,是大楚的士兵,屠尽了宸令国每一个国人!可笑你这宸令国唯一的皇室,竟然还帮灭国仇人打了胜仗?可笑,真可笑,呃……”
接下来的话常有喜没有等凤晟说下去,而是干脆利落的结果了他,比起常沁的死状,对凤晟常有喜实在是仁慈的多了,但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在意这些。
她的脑中全被凤晟的话占领了,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不知道回春熙院的路上撞到了多少人多少物。
常有喜现在只觉得心乱如麻。
“采儿,采儿?”
“主子,您怎么了?”看见常有喜这狼狈的样子,采儿的心跳都要停止了,确认了衣衫上的血迹不是她的,采儿这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我问你,宸令国的皇室,可有什么特征?”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常有喜拽住采儿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