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能!
皇上没有回答凤之移的话的意思,他淡淡的看着凤之移,又好像在透过凤之移看某人。
“父皇这一辈子,自认还能算是个守成之君,但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有喜是一个,你母亲也是一个。”
或许他是个合格的君主,是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在为人方面,却不是个合格的君子。
“当初的事情你就别问了,凤家,父皇只是想让你留下一个血脉,不至于绝后,这皇位……诶。”
接下来的话皇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凤之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凤之移抿唇不语,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这一切。
对皇上拱手,凤之移转身离去,他觉得自己需要思考一下,究竟要怎么面对这一切,他不想放弃常有喜,不管是因为自己的本心爱她,还是因为这些年的执念,他都不想就这样跟常有喜错过一世。
但同时,他又觉得跟常有喜在一起的话,常有喜同不同意是一回事,但是他这样做对得起凤家么?
凤之移一时间没有办法得出结论,他只能在心里思索、权衡,究竟要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看着最喜爱的孩子离去的背影,皇上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些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自己做决定,就算他是皇上,也没有办法帮凤之移什么。
皇上觉得事情要往好的那一面看,比如,若是让常有喜来做这个君王的话,她未必会比他现在做的要差。
常有喜离去以后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不知道皇上的话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话。
作为一个封建时期的君王,能有这样的胸襟,常有喜觉得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起码她听过的君王之中,从来就没有皇上这般胸襟的。
若是假的,只是为了安抚住他,这倒是合理一些。
转头,常有喜对身边的采儿吩咐道:“去请升圣旨,就说边关告急,让凤之移带着军队去驻守边关。”
采儿一愣,随即明白了常有喜的意思,对她拱拱手转身离去。
她这样做也并非是全然为了私心,边境是真的要告急了,秦国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而澜国此来可能也是抱着必战之心。
楚国富饶,不管是贸易还是农业都是现今的国家之间作为发达的,然而军队却并非是十分强大,这对于各个国家来说,都算是一块大肥肉,人人都想要一口。
虽然前日秦军败于她的手中,但是常有喜知道,不管是谁,都不会就这样对一块大肥肉轻易消除觊觎之心的。
如此……
常有喜心中一动,将秋水唤进来:“传话下去,今晚的夜宴酒杯全部用玉杯,酒全部用杜康,国库里有什么好东西全部摆在面上,有什么好东西全让御厨房做了送上桌。”
“姑娘?”秋水对常有喜这样的命令很是不解,“我大楚一向简朴,这样做会不会被皇上怪罪?”
没有没有说话,她眼神淡淡的看向秋水,“我才是你的主子。”
心下却已经有了思量,这秋水虽然乖巧伶俐,但有些时候却太软糯了一些,畏手畏脚的,不堪大用。
挥挥手让秋水下去,常有喜又朗声唤秋心进来。
“让人去告诉大臣们,今日宴客,要拿出富饶之国的架势来,还有军队,让他们暂时将军营破坏。”
秋心比秋水聪明,一思索就差不多猜到了常有喜的意思,福身领命而去。
“御林军同样如此。”
难道松散的上京不怕他们就此拿下?笑话,澜国使臣并没有带什么人来,就算上京松散,要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青卫暗军在身后撑腰,常有喜的底气足的紧。
不一会儿秋水便回来了,还顺便带回来了皇上的圣旨。
常有喜不顾秋水惊诧的眼神,随手将圣旨打开,原来是封她为接待使顺便升为三品女官的圣旨,“皇上还算是识相。”
不论皇上究竟是不是为了安抚她才这么做的,至少常有喜现在对此很是满意。
这样半点都不尊敬皇上的语气,秋水吓得腿都要软了,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听见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此做派倒是让常有喜多看了她一眼,别看她如此小家子气,倒是个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