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兄自然有他的理由。”曹芳咬紧了牙齿。
江左云离开之前,陈广和鲁达先都没有注意到,特别对自己给了一些暗示,青衡宗是不能做出强取豪夺的事情,但不代表没有一些操作空间。
江左云中意曹芳的御剑之术已经很久了,但一直未能如愿。
曹芳一来,他就知道曹芳打的什么主意,故意不提有交易次数的限制,便是曹芳的机会,要是曹芳成功了,他就有机会——是的,仅仅是机会,这样的先后顺序,只是让江左云得到御剑之术的机会扩大而已,要是先和曹芳商量好,被揭发出来,那紫灵峰刑堂找上门的时候,他江左云就百口莫辩了,因为那就是强买强卖了。
给点暗示,就有回旋余地。
现在嘛,纵然事发,定的也是一个失职的罪,这便是可以被挽回的罪,因为这一过程并未施加强迫的因素,只是略带一点哄骗。
甚至曹芳依然可以拒绝江左云,但给了机会就是机会,这是一份善意,青衡宗的规定,只是底线,触之必惩,底线之上,操作空间俨然富裕。
曹芳心里面也别扭得很,刚刚听完了江左云的高谈阔论,青衡宗如何如何,但在一些角落,依然存在着疥癣,否则也不会有这么些人情世故了,甚至扭过头的功夫,江左云就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心不对口。
这不是前后打脸,自相矛盾吗?
所以曹芳不好说,只能含含糊糊的。
陈广看着曹芳的脸色,若有所思,看来青衡宗也是“水至清无鱼”,但至少足够清亮,角落里嘛,有些小算计,小心思,那也是必然的事,但至少看来高层是行事端正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行奉堂的弟子,表面做事依然光烫。
陈广智珠在握,和善道:“师姐,要是诚心想要,那就要拿我感兴趣的东西来了,最好是一些一阶极品灵植的种子,或者其他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你真不要御剑之术?”曹芳追问。
“你又何必非要炼体功法不可呢?”陈广反问。
曹芳叹了一口气:“师弟何故明知故问,种养农田,是力气活,炼体功法在这方面是有独到之处的,且从长远来看,要成就筑基,要求颇高,炼体功法也能使我们这些资质平庸的,接近那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