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看到车外的人时,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言小姐,外面的人跟你长得好像。”
她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不少,可是这么像的还是头一次遇见。
不过,外面那个女人虽然与言浓有着十分相似的五官,但是呈现出来的视觉感受却不是截然不同的。
言浓的长相介于清纯与妩媚之间,她的妩媚是恰到好处的,多一分俗气,少一分又显得寡淡,这种长相十分舒服耐看,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
可外面的女人,眉眼过于妩媚撩人,目光精明,所呈现出来的野心,狠狠压过了她脸蛋本身的单纯无害。
所以她明明有着一张清纯的脸蛋,给人的感觉却带了几分凌厉。
言浓也注意对方的长相,但没有放在心上。
由于出了事故,司机不得不下车与对方协商,刘管家和言浓在车里等着,没有下去。
可谁料到,司机刚下车,就被粉色宝马的车主扇了一个耳光,“你怎么开车的?你看看把我的车撞成什么样了!”
秦海潮气疯了,她刚提了新车,准备去见自己的亲生父母,结果路上就撞了车,实在是太晦气了。
她咬着牙,一脸盛气凌人,打完了还不解气,竟还侮辱性的戳着司机的脑门,“你知不知道我的车有多贵,你赔得起吗?”
司机显然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事情,明明高出了对方半个头,却硬生生的被逼退到了车门前。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言浓见状,脸色一冷,立马就下了车,刘管家也连忙跟了下来。
秦海潮似乎没想到车里面竟然还有人,见言浓和刘管家下了车,立马警惕了后退了两步。
她双手抱着胸,目光从刘管家扫过,看到她身后的言浓时,神色里闪过了一抹明显的惊诧。
但只是一瞬,她又恢复了刚刚蛮不讲理的模样,拿鼻孔对着三人,讥讽道:“你们是一家三口?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你们摊上事儿了知道吗?我这辆宝马可是新款,刚从4S店提的,你们等着倾家荡产吧!”
言浓平时出行的车是一辆埃尔法,看着十分普通,可价格却一点都不便宜,而且她这辆车全部都是顶配,加上内饰改装,粗略估算也要一百五十来万了。
对方的粉色宝马,虽然是今年的新款,但顶多也就30万出头。
司机和刘管家不懂车,言浓却懂一点门道,闻言登时笑了起来,“这位小姐,事故责任都还没有认定,谁会倾家荡产还不一定呢!”
说起来,她对车的认识,还是来自于陆严廷,陆严廷喜欢收集汽车模型,各种各样的都有,所以言浓也被迫认识了各种各样的车型和车标,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派上用场。
他们这辆车明显比对方的更贵,而且这车是在顾西宴名下的,他那么精明的生意人,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即便是他们这辆车的主责,也绝对不会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毕竟,顾家每年光花在车险上的钱就有八位数。
退一万步讲,这次的事故,没有人员伤害,只是有点小摩擦,即便不走保险,也不可能赔多少的。
对方明显是不认得他们的车,又看言浓他们三个衣着朴素,以为他们是开着破面包车的一家三口,可以随意欺负拿捏罢了。
“你认识宝马吗?就你们这个破面包车,我就是把你们都给撞死了,也不可能赔的倾家荡产!”秦海潮一下子就被言浓的话给激怒了。
刘管家这两天是真听不得“死”这个字,闻言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什么死不死的,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放屁!”
秦海潮一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头又看向言浓,“这次事故的主责,明显就是你们,我是直行,你们在调头,谁的责任,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
说完,她上下扫了言浓两眼,语气十分轻蔑:“看你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我这个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的车前面大灯撞坏了,车身也刮花了,维修得花不少钱。看在你们家穷的份儿上,我给你们打个对折,十万,一分不能少!”
闻言,司机脸都吓白了,不敢接话,对方一看就是有钱人,他只是个司机,根本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