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对言浓而言终究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她才二十二岁,虽然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但总归在这种事情上面是很难为情的。
那天晚上的记忆太过模糊了,她在清晨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落荒而逃,连去看那个男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从始至终,她都以为自己喝醉了,被人趁人之危了。
但现在,她弄清楚了那晚的人是顾西宴,她不信他是那样的人,所以必须得问清楚。
闻言,顾西宴眼底飞快的掠过了一丝冷芒,声音也不由冷了几分,他道:“那天晚上我被人迷晕之后带去了酒店,你是被她临时拉过来凑数的。”
这件事情,直到现在,也仍像苍蝇一样梗在顾西宴的喉咙里。
事发之后,他并没有立即去调查,因为他清楚那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直到言浓怀孕,他才特意让张秘书是查了这件事情。
查出来的结果与他料想中的不同,扶着他进入酒店的是乔清然,但最后跟他度过一晚的是言浓。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顾西宴当时并不在意,他只要清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谁就够了,所以哪怕事情有蹊跷,他也没有让张秘书细查下去。
如果不是乔清然怀孕,迫不得已说出了那晚的真相,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言浓在这件事情里面完全无辜。
但也正是因为中间阴差阳错的换了人,这才没有让那晚成为他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凑数的?”言浓并不知道那晚的真相,所以听完他的话,神情十分迷茫。
顾西宴的手指滑至她的耳边,轻轻的揉了揉她细软的头发,“这件事情有点复杂。”
他沉吟了片刻,还是简短的跟言浓说了乔清然的事情,但关于她怀孕的事情,顾西宴刻意的掠过了。
言浓刚失去孩子,心理正是脆弱的时候,要是在这个时候让她知道乔清然怀孕了,她大约是会难过的。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乔清然给你下了药,因为中间有事,所以把喝得烂醉的我送进你的房间凑数,打算最后来个偷梁换柱?”言浓总结了一遍顾西宴的话,愤怒的皱紧了眉头,忍不住骂了一句,“她是不是傻-!”
敢情她就是个躺枪的,原本压根不关她任何事情,就因为乔清然中途有事,所以把她硬塞了进去。
那顾西宴呢?
他当时被下了药,但是人总该是清醒的吧?
“你当时……”言浓红着脸,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从她略带埋怨的神色中,顾西宴立马就读懂了她的意思,他耳尖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刚开始我并不清醒,也并不理智。”
说完,他眼底浮现了一抹歉意,郑重其事的向她解释:“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跟你有了实质的关系。”
这种事情,开弓就没有回头路了,当时那样的情况,顾西宴根本无法自控。
言浓的出现,对他而言就是一块充满诱惑力的肉,而被药力影响的他,像饥饿了许久的野兽。
那时的他,除了渴望,脑中再无其他的念头。
后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