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哥几个商量一下，出城选了地方，刨雪挖土。收集落叶腐土，购买马粪。起砖铺土等待开春。披星戴月兄弟几个忙到过了节，才让几个院子变成了泥地，挖沟掏墙排水。今年的冬天雪不大啊。

一家两只小母鸡，咯咯哒哒的挺好。能下两个小鸡蛋已经是幸福。

鸡蛋吃了？奢侈。用盐腌制上不香吗？

固土开地点种浇水。等待不多的收获。

如今已经少有人请客串门。

开春之际，王臣把所有时间用在种植和饲养上，一排排玉米占据了小院所有空地，花盆木槽里种上葱姜蒜。。两只母鸡也很温顺，在地里捉虫吃。挖了一些蚯蚓撒进地里。

肥力充足生长迅速。冬天里邻居走动发现了王臣在院里开荒，也有几个邻居效仿在院里开地种植。

如今的邻居串门不看别的也不谈论家长里短，反而说的最多的是如何让自己家地里庄稼长的更好，那都是粮食啊。

一颗一粒不得浪费。

小院的好处是什么？安静，自家做点什么不用担心邻居看到闻到。逢年过节各家吃肉再微弱的味道也会让人闻到。

王臣自己住，也不会特立独行，家里吃肉也是任何人都闻不到的。

锅里炖着冬天剩下的白菜土豆，里面放了薄薄的肉片。锅边贴着一圈发好的玉米面饼，锅贴加炖菜，已经是很好的伙食了。

收音机这玩意买了，听新闻播报还是非常及时的。

门被拍响，去开门就看到街道上的人。姓成的一位大妈。

“成大妈，您这大忙人怎么来我这了？有事？吃了吗？”

“没吃，小王我来肯定有事。”

“得，您来了我要不让您吃饱，出门还不得让胡同里居委会大妈们戳脊梁骨？正好今天菜里有肉，还是用猪油炖的，香的很。今天必须在我这吃，”

“行行，别拉我，我不走。吃吃肯定吃，我给粮票你不能不要。”

“您打我脸，一顿一个菜的饭还能要粮票？说出去我都不能出门。”

拉着成大妈，去了厨房坐下，铜盆盛出菜，箩筐里放上玉米面锅贴。

筷子塞进成大妈手里，一只空碗用大勺子挑着不多的薄肉片盛满，请成大妈吃一顿简陋的晚餐。

谁不缺肉？荤油炒的放水炖，加上不多的肉片，白菜土豆那个香。这时代都是大胃王，一盆菜加上十几个锅贴只剩下四个。王臣找出一张油纸包上，强行塞进成大妈挎包。一人一碗水，坐在桌边喝水闲聊消食。

“小王啊，今天真有事。你虽然离婚了，也算是大龄青年。如今有很多进京的人没法安排，你也需要一个媳妇，家里有个女人才是家，你的工作工资足够养一个人，你看行不行？行，大妈这周日就带过来一个。包你满意。年轻，漂亮，能干。不过没有有文化的，你要想找有文化的就只能去找前巷刘媒婆了。”

“成大妈，我不挑有没有文化，不认字可以教，也可以去识字班。不过身家清白是必须的，您也知道一些事，不能再出现了。”

“唉…我知道，你放心，身家绝对清白，三代农民，家里虽然有亲人过的艰难，能帮就帮，不能帮也没事。”

“那就没问题了，我也怕耽误人家。”

“这就对了，总是一个人也不行的。总要有个孩子不是？再说你是文化人，整天摆弄院里的庄稼，怎么为国家多做贡献？这事就这样定了，周日上午我带人过来。成就领证结婚，一切从简。”成大妈站起身，转身离开。

王臣送到院门外，递上一个斑驳的手电筒，虽然电池电量不多，却也可以照路。

成大妈挥手离开，匆匆忙忙回家去了。

回去收拾了碗筷。端水冲洗一下，回去听收音机睡觉。

工作永远干不完，只要想就不会闲下来，星期六忙到六点多才从单位出来，晚饭是没有供应的，自己回去吃。嘴里嚼着糕点充饥，慢慢骑车回家。卫生得打扫一下，明天虽然休息。可是成大妈带人来。

正房收拾一下，做饭时厨房也就收拾出来了。没什么太多收拾的，搬家过来的时候买的家具如今依旧结实。

擦一擦干净点就行，接了水把院子里的庄稼浇点水，也就没什么活了。

早上起来，洗漱完成，来到院里看看庄稼的长势，除除草浇点水。吃了一碗玉米面糊糊算是完成早餐，扫一下地面。

挂钟当的一声敲响了九点半的响声。王臣点上一根烟，站在院里看着院里一块自耕的田地，笑笑感觉挺有成就，京城里种地，还有几人？算了，周边院子都是这样干的，只不过生长势头不一样。

一根烟没吸完，院门被推开，成大妈打头笑呵呵进来了，因为院子改成了农田，只能从左边走左厢房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干净，大辫子的女孩，身高不错，目测有一米六几，衣服比较宽松，也能看出身材挺好，皮肤有点黑，很正常，农家女真没几个白的，不是没有，做农活的真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