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权力这么大？”</P>

“嗯，至少这个美术展是有美术协会牵头举办的，像吴会长、徐主管他们，都是美术协会的人。</P>

“如果我们画廊惹上他，可能也会被行业封杀，各省美术协会或多或少都很亲近，肯定一致对外，马千秋又是数一数二的书画大师。影响力很大！”</P>

张瑶越说，满脸愁容。</P>

这次棘手了。</P>

叶小凡静静看她，轻笑道：“你怕了？”</P>

“废话，我在东海奋斗七八年，才把画廊经营到这一地步。”张瑶叹了口气。</P>

“要不然，现在跟我撇清关系？”</P>

“唉，你这是在考验我吗！我这么跟你说吧，老娘认准你会出名，艺术造诣超越张崇镜、费清崖，会成为最顶尖的画家！”</P>

张瑶有些不高兴，一边目光灼灼，“大不了我把画廊卖了，去楚江开画廊！总不至于所有美术协会都来为难我们吧？”</P>

叶小凡稍稍后仰，面不露色。</P>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P>

他自然不会太当真。</P>

但能这么回答，也算合格了。</P>

“那不急，查清楚了再说，你有空再联系一下费清崖，看看他有没有办法从中调和。”</P>

叶小凡一点都不急，镇定地给了个思路。</P>

费清崖之前就看重他，愿意帮忙，那自然可以往来一下。</P>

“嗯，好！”</P>

张瑶见叶小凡气定神闲，顿时镇静不少，“我开画廊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能搞定！”</P>

“那最好不过。”叶小凡吃完饭，擦了擦嘴，看一下时间，“时候不早了，麻烦张总，送我去机场吧。”</P>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和生气？”</P>

“无所谓呀，我又不靠画画吃饭。这四幅画你挑三幅走，让那老板挑，剩下的画你怎么卖随你。”</P>

“哦……”张瑶一番审视，有些纠结挑选，随后拿走三幅。</P>

两人前往机场。</P>

……</P>

另一边，东海郊外，一处农家乐包厢里。</P>

七人谈笑风生。</P>

“多谢各位，让我一吐恶气，迟早要把那贱货赶出东海。”</P>

地中海发型的矮胖老头起身，举着酒杯。</P>

艺画轩的老板万泉清。</P>

自此知道四季画廊张瑶要拿作品参加美术展后，他就在运作。</P>

给吴强、美术展主管徐仁清各塞了10万，还连续招待了两三天，才搞定下来。</P>

“举手之劳，您早说一声，我懒得跟那骚娘们说话。还一个劲吹嘘什么叶小凡，看了都想吐。”</P>

主宾位上，美术协会副会长吴强笑呵呵举杯。</P>

“就是，《湖光山色》就那样，也配当第一？”</P>

“要我说，还得吴会长千金的作品，才是第一，这届评委都瞎了眼。”</P>

“欸，这话可不敢乱说，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其实这叶小凡蛮有水准的。”</P>

“说的也是，万总，您画廊怎么不签下他？”</P>

“我倒是想，那小子狮子大张口啊，上来就八二分成，他占八，画廊占二！”</P>

“我靠，真敢开口，我到现在，跟画廊才拿六成收入，八二得是马会长这一级别才有资格谈的吧？”</P>

“啧啧，这就叫不知天高地厚，没个逼数！”</P>

“……”</P>

一群人附和着。</P>

万泉清、吴强和徐仁清有说有笑，其他人都只是陪衬，大肆吐槽叶小凡和对张瑶污言秽语。</P>

就在这时，吴强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