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巨龙沉默半天，没有答应何洛的任何一个方案。</P>

祂是上位龙族没错，但是祂不是至高龙神，没有权利取消何洛身上的“龙族之敌”里程碑。</P>

只要“龙族之敌”存在，“龙族凝视”也就不会消失，在其他的世界里，其他的上位龙族依然会源源不绝地出现在何洛的面前。</P>

至于第二个方案，祂怎么可能答应？</P>

是，现在这个躯体只是一个在“召唤师峡谷”的投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P>

但问题不在这儿，而在于面子上。</P>

让何洛杀死祂的躯体，等同于向何洛认输求饶。</P>

作为一个上位龙族，这是祂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情。</P>

作为高高在上的上层叙事存在，向一个仅供娱乐的下层叙事角色认输……</P>

你愿意吗？</P>

于是远古巨龙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拒。</P>

祂既不想承受灵魂被湮灭的痛苦，又不想向何洛认输。</P>

何洛怎么会不明白祂的小心思。</P>

既然没得谈，那就继续打咯。</P>

他举起朗基努斯之枪，再次刺向远古巨龙的意识投影。</P>

远古巨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再次开始逃跑。</P>

这一次，祂逃跑的不仅仅是灵魂，还包括了“不重要”的躯体。</P>

在“召唤师峡谷”的现实世界里，远古巨龙突然起飞，离开了龙之峡谷，就近向东路一塔飞了过去。</P>

何洛依然骑在祂的颈后，默默地看着这一幕。</P>

“召唤师峡谷”时间十几秒之后，远古巨龙扑进了东路一塔的警戒圈，开始向这座被英雄乐园占领的防御塔发起攻击。</P>

于是东路一塔的激光主炮也毫无悬念地向祂发起了反击。</P>

这时候，何洛已经明白了远古巨龙的用意。</P>

祂既不想向何洛投降，也不想承受灵魂湮灭的痛苦，于是选择了自寻死路的方式。</P>

死在激光主炮之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P>

在激光主炮与何洛的双重伤害下，祂每秒钟损失的生命值达到600点。</P>

只需要80秒，祂的生命值就能清零，结束这种痛苦的遭遇。</P>

只求速死！</P>

何洛看破了远古巨龙的小心思，于是他选择反其道而行。</P>

想死个痛快？</P>

想得美！</P>

他在“召唤师峡谷”的现实世界里停止攻击，在精神世界里则追着远古巨龙的意识投影穷追猛打。</P>

远古巨龙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P>

要面子，就得吃苦头。</P>

想要舒舒服服地速死，就得放弃自尊，向一个下层叙事的角色低头。</P>

上位龙族的骄傲，使得祂无法低头，只能憋屈地被何洛追着打。</P>

精神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别人看不见。</P>

远古巨龙再怎么狼狈，也是有苦自己知。</P>

只要祂在外面的现实世界表现得英勇不屈，就多少能保住一点儿面子。</P>

祂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不让何洛抢到自己的最后一击。</P>

祂只能死在防御塔的攻击下面，绝不能死于何洛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