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遇上这人,太不讲究了,整个儿猪全都拖走,一点儿也没给留。
甚至于,连钢丝套都给解下来带走了,这已经不是不地道了,这是缺德。
王建设等人,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生气的骂人。
“希平,咱现在怎么办?”
众人骂了一阵,觉得不解恨,于是扭头看向盛希平,问他。
“怎么办?顺着脚印找啊。
我进山打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呢。
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偷走了咱的猪。”盛希平也挺生气。
关键是没有这么办事儿的,但凡这人留下个猪腿,也算合规矩,盛希平也不会跟他计较。
可是这么明目张胆偷了人家套中的猎物,还一点儿都不给留,换成谁也忍不下这口气啊。
盛希平现在不想别的,就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这周围没有别的村屯,除了前川林场就是大碱场。
都特么是一条山沟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有人能办这样的事儿,不管咋地,也得找出来是谁。
看地上的血迹,那俩人应该是比盛希平他们早到没多长时间。
估计就是盛希平他们在别处遛套子的时候,他们过来把野猪杀了带走。
二百来斤的野猪不算太沉,可是要拖着一路下山也挺费劲,盛希平他们轻装简行去追,应该是能追上。
“对,找他去,管他是谁呢,也别想偷走了咱的猪,还一声儿不吭。”
王建设等人都挺生气,一听盛希平说是要去找对方,那还说啥了?顺着脚印追呗。
就这样,众人心里憋了一口气,脚步飞快的顺着前面脚印去追。
可是刚追出去二里多地,盛希平忽然察觉不对,“等会儿,先别动。”
盛希平抬手,示意众人停下来。“都别说话,我好像听着不对。”
王建设、陈维国几个都跟在盛希平身后,盛希平一停,他们也停下来了。
大家都觉得奇怪,不明白盛希平啥意思,但盛希平不让他们说话,这些人也就没问。
盛希平驻足不前,凝神细听。
此刻他们在半山坡上,瑟瑟寒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
可是伴随着风声,隐隐还有野兽的嚎叫。
打猎的人,不光视力好,听力也都非常出色。
盛希平是一个很出色的猎手,山里各种声音,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走,咱们往上面走,去看看。”
盛希平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于是一挥手,领着王建设几个人,转身往山坡上走。
王建设几个都挺纳闷儿,不明白盛希平这是要干啥。
刚才不还说要去追那个偷他们野猪的贼么?咋这会儿却又往山上走了呢?
不过这几个人都习惯了听盛希平的,谁也没多问,就这么跟在盛希平身后往山上走。
越往山上走,风中混杂的声音越清楚,到后来,王建设几个也听明白了。
几个人都神情凝重,谁也不敢大意,更不敢出声,全都默默的跟在盛希平身后,小心的翻过山岗。
当他们翻过这一道山岗,往对面看的时候,全都吓了一跳。
就在这山坡下,距离他们大概四五百米的地方,三只野猪、一只黑瞎子,一边厮打一边嚎叫着,就在山坡上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