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奋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上。等到他悠悠醒转,发现正躺在床上,李恕就在眼前,看到他笑道:“你终于醒了!”
张伯奋惊起,看见室内点着几根明晃晃的蜡烛,火光照耀下是间密闭的石室,昏暗中又有几缕烟雾缭绕,几不辩是否人间。不由得抓住他问道:“贤弟,我们都在阴间了吗?怎么没见到牛头马面?”
李恕还没回答,这时急步走进一老人,约花甲之年,但步履轻捷,红光满面。叫道:“徒儿,好久不见了!”
张伯奋见到,更是吃惊非小,慌滚下床纳头便拜,口中道:“师父,怎么是您老人家?您几时过世的?没想到我们师徒在地下也能相聚!”原来此人正是田雄。
田雄起脚便将他踢翻在地,笑骂道:“糊涂蛋,胡说什么呢?咒师父死是不是?”
张伯奋一时还没回过味来,继续问道:“不死怎么能与徒儿我相见?”
李恕这时笑着上来解释道:“兄还没睡醒呢?我们都没死,这是在阳间。”
张伯奋听了仍是一头迷糊,问道:“贤弟,你我明明被斩首,何以会没死?”
“当然是你师父救了我俩性命。”李恕道。
田雄将他从地上一把拉了起来,道:“你怎么会落入种冽手里?要不是这里老关给我报信,你还真就没命了!”
张伯奋经过一番观察才确信并没有死,喜极下问道:“不知师父是如何救出我的?这又是在哪里?”
田雄道:“这里依然是地牢。在刑场上有个早已挖好的暗道,是用来救人的。当时老关让你们走前几步,就是要站在地道口上。在给嘴里塞上药布将你们迷晕后,又让人扶正你们跪下,同时挡了种冽他们的视线,才得以悄悄通过暗道给调了包。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就是刑场下面。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