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桥下点火之人爆炸时岂不是玉石俱焚?”张伯奋想起了这个。
“这更不劳操心。我安排负责点火的是极通水性之人,一点着便会入河潜入水下,直潜出老远才会浮出水面,是不会牵连到的。”
“此人得隐藏得极好才行,方腊经过之前如果派人先查桥下是否埋伏有刺客,那时就怕露馅。”李恕道。
“我让那人在方腊快到时才潜水等待,看准时机点燃药线。这任务自然是相当艰巨,所用之人乃是平时我最信任的得力干将,相信他能顺利完成。”
听师父说完,张伯奋兴奋道:“太好了,我们等着一起看方腊是如何被炸上西天的。不知到时躲在何处观看为宜?”
田雄指了下远方的一座酒楼道:“明日你们不必跟随,不如就到楼上去小酌几杯,等着看这里的烟花。虽然远点,但爆炸很大,应能看得一清二楚。”
李恕看了看那幢高耸的酒楼,紧靠山冈,前临大河。高楼处应能看到桥上的动静。只是太远了,爆炸时方腊是否在桥上难以确认,自然也就无法亲眼看到他的灰飞烟灭,不免遗憾。
听他这么一说,田雄笑道:“方腊不上桥是绝不会点火的。何况你以为老贼敢骑马过桥吗?平时他怕遭人暗算必是坐在一个由八人抬的大轿里,这轿厢经过特殊加工,四面都遮得严严实实且刀枪不入,外人根本看不到里面,但不妨碍方腊可以看到外面。到时只要那顶大轿上了桥就是我们动手之时,这在酒楼也必能看得到。所以只要你们看到烟火,就是成功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方腊经过前让人乘船从下方仔细检查这座桥,那水下之人而桥下之火药怕都无法隐藏了。”李恕还是忍不住担忧。
“哈哈,小老弟也太过虑了,方腊为何一定要来跟我们做过手脚的这座桥过不去?这次出巡他要路过的桥有三座,岂能个个如此仔细小心?除非他事先得到了炸桥的情报。做大事就要冒险,哪有无一点风险的道理?!”
这一说李恕才无话了,也就一样盼着明日正午早点到来,好观赏到桥上所放的特大绚丽的烟花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