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笑而不语。

待她吃饱，用茶汤漱过口，祁渊又把她抱回床上。

陆芷沅看他跟着上床，忙道：“师兄，你今晚不该在我这里睡。”

祁渊停下动作，“为何？”

陆芷沅声音低了下来，“你今晚该在清辉院。”

祁渊躺了下来，顺手把她拉下，抱着她，张口就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陆芷沅吃痛，推开他，捂着自己的唇，瞪着他。

“小骗子。”祁渊拉下她的手，吻过去，“惯会哄我开心的小骗子。”

陆芷沅躲开他，“我几时骗你？”

“昨晚你说，喜欢和我在一起，喜欢我陪着你。”祁渊的薄唇往下移，在她的颈窝亲吻着。

他气息开始炽热，声音带着情动时的沙哑，又特意咬重我陪着你这几个字，陆芷沅原本白郁的脸顿时就红得想滴血。

我陪着你，这四个字，于他们而言，已不单单是陪伴的意思，还是两个人情浓的缱绻。

昨晚他陪着她时，哄着她，要她一遍一遍地说喜欢同他在一起，喜欢他陪着他。

他要拉开她的寝衣

，陆芷沅抓住他的手，“我没骗你。”

祁渊反手把她的手放在头顶禁锢，身子压着她，高挺的鼻子来回蹭着着她挺翘小巧的鼻头，“那你还把我推出去。”

“王妃是你的正妃，你出远门回来，按礼制今晚要同正妃在一起的。”他吻着她，她声音微颤，话几乎说不清楚。

“我病着呢，不能过了病气给其他人，这一路都是你在照顾我，今晚你也要继续照顾我。”祁渊含糊不清地说道。

陆芷沅痒得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既病着，就好好歇息。”

祁渊撑起身子，看着她揶揄的笑，挑眉道：“我是想好好歇息，但你方才刚吃饱，外头冷又不能去消食，所以我要先陪着你，待你消食了再一起歇息。”

“不用不用。”陆芷沅笑着摇头，“我吃得不多。”

“是吗？那我看看。”祁渊声音低了下去，身子也低了下去。

陆芷沅把锦被拉起，蒙住头，遮住她绯红的脸，也遮住两人的旖旎。

&

清辉院不远处的栖云阁，是楚珮芳的住处，屋内烛火明亮。

楚珮芳坐在正屋桌旁，她已沐浴，但依旧是妆容精致，妍丽的面容上，绛色的口脂在烛光下潋滟得荡人心魄，身上的银红短襦领口微敞开，露出一抹葱绿的小衣，短襦下系着水绿罗裙，裙底是两弯大红缎面蝶恋花的绣花鞋。

很适合两情缱绻时的装扮。

但她的神情没有半分欢

喜，而是满面怒容，她随手抓起桌上的敞口花瓶往地上一摔，花瓶碎了一地，里头的水仙四处散落着。

方才丫鬟回来告诉她，晋王没有留在清辉院，而是去了倚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