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濂伸在炭火盆上的烘烤的手抖了一下,他很快攥紧成拳,觉得不妥,又张开来回搓着。
他向叶寒舟颔首:“有劳叶先生了。赵某结识的文人志士众多,他们颇具才干,也有报国之心,只苦于无处施展才干,若这些人能机会为殿下效力,定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
兰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把升腾着热气的碗递给他们,“赵翰林,这是妾身做的年糕,用糖水煮了,您喝碗暖暖身子。”
“多谢叶娘子。”赵濂起身双手接过。
叶寒舟喝了一口汤,皱眉道:“怎么这么甜?不是让你少放点糖,这么甜怎么吃?”
兰氏脸色一沉,啪地把托盘放在几上,拔高了声量:“嫌甜就不要吃了,有能耐我煮的饭也别吃了。”
赵濂尴尬地笑着,捧着那碗年糕甜汤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叶寒舟向赵濂苦笑,“瞧瞧,说一句都不得了。”
赵濂刚要开口打圆场,兰氏
抢先冲着叶寒舟怒道:“你是说了一句吗?你是,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我告诉你,我不伺候你了。”
说完,她甩着帕子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叶寒舟窘迫道:“赵翰林,让你看笑话了。”
赵濂忙道:“夫妻之间就是如此,吵吵闹闹实属正常。”
他话音刚落,小丫鬟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先生,师娘在捡衣服,说是要回娘家。”
叶寒舟一听,也怒了,“她要回就让她回,动不动就会娘家,成何体统。”
赵濂已顾不上喝汤,放下碗,示意叶寒舟去劝兰氏:“叶先生,正月里吵架回娘家可不好,您去劝劝吧,赵某改日再来同先生说话。”
叶寒舟纠结了一下,向他抱拳,“恕我失礼了,改日再向你赔罪。”
赵濂同他出来,向他告辞,上马车后懊恼得拍了一下椅子。
他刚把话头引到举荐人才之事上,想暗示叶寒舟,他手中有可用之人,若是祁渊能重用他,他就能帮祁渊收揽人才,谁知兰氏偏偏这个时候同叶寒舟争吵。
叶寒舟站在窗后,看着赵濂的马车远去,方慢步走到寝室。
兰氏坐在床边比划着方才缝制的衣服,看到他进来,叫道:“过来,试一下这件衣服。”
叶寒舟过去,脱了棉袍让她穿上长衫,看着她低头系着衣带,笑着问道:“娘子如何知道我是故意那样说的?”
兰氏睨了他一眼,“我跟了你几十年,你几
时当着外人对我说过重话?”
叶寒舟抱住她,“知我者,娘子也。”
兰氏抬起头,“那日殿下来拜年,同你在书房说了半日的话,说的就是赵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