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芷妍慢慢往前走，走到可以看清霁玉煊脸上的肌肉在不自觉地抖动，嘴角却有淡淡的笑意。</P>

“你想跟我说什么？”</P>

霁玉煊试探地朝前走了一步，看她身后的人都没有反应，又多走了几步，两人面对面站着。</P>

他认真地看着霁芷妍，“不管是谁当太子，你终归是最受宠的九公主。如此，你为什么不帮我劝劝父皇呢？”</P>

霁芷妍一脸匪夷所思地问他：“你杀了我哥哥，还要我劝父皇让你当太子？”</P>

“他是你的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啊。妍儿，我真的不是想要对你们怎么样，可是你们真的太不公平了，霁玉宸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呢？”</P>

霁芷姸听不下去了，他犯上作乱，残害储君，为什么还能说得如此无辜？</P>

面对他隐隐带着期待的表情，霁芷姸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太子哥哥还活着，他是会绝望还是愤怒，他能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失败吗？恐怕是不行的，他的心已经陷入了极端，失败只会让他更加疯狂。</P>

九州各地的百姓，军中的所有儿郎都在盼着过一个祥和的年，而父皇还在病中，霁玉宸还没有平安抵达京城，此时此刻还不能激怒他。</P>

“你能保证，以后都不伤害我吗？”</P>

“当然，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别人的。”霁玉煊脸上迸发出奇异的光彩，他双臂展开，像在迎接霁芷姸的投诚。</P>

就在此时，在他身后的羽林卫里突然跳出几人，挥剑朝霁芷姸刺去，一直全神贯注盯着霁玉煊的阿鹰和刁彪脸色一变，同时朝霁芷姸冲过来。</P>

霁玉煊也仿佛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往霁芷姸身前一挡，羽林卫只得拼命收了剑，剑尖划破了他的外袍，再要对霁芷姸下手已经来不及了。</P>

羽林卫和暗卫两方缠斗起来。</P>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霁芷姸看着霁玉煊衣袍上的破口也愣住了，完全料不到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P>

“我没有要杀你！”霁玉煊先喊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P>

“可是，羽林卫不是你的人吗？”</P>

霁玉煊捂住了头，眉头紧锁似乎十分痛苦，他痛嚎了几声，再抬头看向霁芷姸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布满血丝，眼球凸出，眼周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P>

他一把大力抓住霁芷姸的胳膊把她拖到自己眼前，盯着她声音嘶哑：“你到底帮不帮我？！”</P>

霁芷姸被他吓住了，拼命想要拉开他的手，她的挣扎似乎更加激怒了他，被他紧紧拉着跌跌撞撞地拖到一旁的马边。</P>

阿鹰被几个人缠住，这些人的武功路数不像羽林卫，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完全分不开身去关注霁芷姸，也就没看到她被霁玉煊猛地丢到马背上。</P>

马匹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昂起发出一阵嘶鸣，随后重重落下，霁芷姸面朝下趴着，被震得感觉口中全是血腥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