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兔恶作剧的笑，露出两排洁白牙齿。</P>

江辰板起脸。</P>

“喂，别这么小气嘛，一个大男人，心胸要开阔。”</P>

卯兔不以为意的囔囔，同时放下枪。</P>

不管男人女人，心胸确实都得开阔，不然容易生病，可是开玩笑，也得有一定限度。</P>

江辰停止锻炼，面无表情，说了两个字。</P>

“道歉。”</P>

以卯兔的个性，哪会理会，可是正当她要反驳的时候，对方的神情却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导致反驳的话停在了喉咙口。</P>

“这么凶干什么？只是和你开玩笑而已嘛。”</P>

她重申了一句。</P>

“啪嗒。”</P>

主卧门响起，然后被拉开，端木琉璃走了出来，终于睡醒了。</P>

也是。</P>

昨晚她的确辛苦了。</P>

“道歉，不然我会去找你家小姐谈。”</P>

江辰古板道。</P>

“你……”</P>

卯兔无奈，貌似败给了还会告状的男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道：“对不起，行了吧。”</P>

虽然有点不太诚恳，可是能让她服软，已经难能可贵了。</P>

江辰也没咄咄逼人，“枪口是用来对准敌人的，而不是对准朋友，无论任何时候。”</P>

卯兔撇了撇嘴，可是心里的憋屈无形消散了不少。</P>

嗯。</P>

给朋友道歉，不算丢人。</P>

卯兔收起手枪，看向端木琉璃，“道姑姐姐，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起来这么晚？”</P>

江辰看向端木琉璃，知道对方不会撒谎。本来打算帮忙接话，可哪知道听到一句：“宵夜。”</P>

卯兔愣了愣。</P>

江辰也愣了愣，继而，会心一笑。</P>

年轻的道长只是纯净，但从来不傻。</P>

宵夜。</P>

这个词形容得倒也挺贴切。</P>

昨晚她确实“大快朵颐”了。</P>

“饿了吧，去点餐吧。”</P>

江辰道。</P>

才起来就饿了？不是昨晚吃了宵夜吗？</P>

“问你个事。”</P>

“啥。”</P>

卯兔疑惑扭头。</P>

“你能用刀挡子弹吗？”</P>

看着一本正经的江辰，卯兔呆愣，估计是有点懵圈。</P>

“用刀挡子弹？”</P>

江辰点头，“就像我们现在的距离，给你一把刀，或者其他兵器，我朝你开枪，你能挡下来吗？”</P>

“……”</P>

不知为何，卯兔迅速把自己的手枪收了起来，然后注视江辰，同样认真的问了句：“你是不是杀币。”</P>

“……”</P>

不知道这些骂人的话她是从哪学的。</P>

知晓答案的江辰并不失望。</P>

显而易见。</P>

卯兔是做不到。</P>

刚才虽然是玩笑，可是也让他大致身临其境的体会到了兰佩之所描述的那种意境。</P>

别说成功躲避了，他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P>

井底之蛙抬头见月</P>

一粒蜉蝣见青天。</P>

他摇了摇头，“蜉蝣啊。”</P>

卯兔满眼困惑，“啥？”</P>

江辰放下杠铃。</P>

“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