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整个人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只猫。

这时候他和李九真打起来，也同样像只猫。

他手指指甲好似猫爪，每一次袭击，都能在空气中切割出嗤嗤的声音。

李九真的衣服裤子，都被抓烂了好几条口子。

曾经花晋元扯掉李九真一颗扣子，都被打成那个样子。

这老肖毁他衣裤，更是让他大为心痛。

“你他妈以为只有你会抓是吧？”李九真后退几步，双手齐出，就是几枚钢针。

老肖早知道他会这一手绝活，却是躲都不躲，双手看似乱抓，就把李九真的针都挡了下来。

但总归节奏有被影响，李九真再次上前，就一下子占据了上风，也抓得老肖衣袖炸裂，节节后退。

李九真越打越猛，年轻气盛的体力相比老肖而言，都跟永动机似的。

老肖甚至能从他剧烈蒸腾的白色汗气中，闻到一股类似药味的气息，不由得深深震惊。

“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吃了可以增长功力的灵丹妙药？不然他这么年轻，怎么能这么厉害？”

老肖闪过这个念头，越发没有信心能在李九真手上讨得好处。

“虽然目前我还能勉强和他对抗，但只要再拖延一会儿，我体力一衰，必然不是对手。”

“怎么办？难道我今天真要命丧此地？”

老肖失去信心，那股锐气也大大消减，和李九真对拼间，也越发保守，束手束脚，几招过后，就变得只能防守，无法进攻。

他暗暗焦急，两眼通红，正要施展一门两败俱伤的杀手锏，白布衣的声音就陡然响起来：“小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啊！”老肖大惊失色，急忙疾退，以免陷入围攻之中。

他转身间，强行横移，气血翻腾，堪堪避让白布衣扔过来的一枚石子。

这普通石子，在白布衣的手中，硬是化腐朽为神奇，从老肖耳边穿过，继续打向前方，将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都打出一个洞。

“就是现在！”

李九真明明可以冲上去一掌打死空门大开的老肖，却还是强行按耐住这一冲动——

虽然老肖此时这个姿势，真的给人一种不打一拳或踢一脚就太浪费的感觉。

他停下后，抓出一把针，其中就夹杂着一枚关键的万磁针。

咻！

一把针如追星赶月，将老肖通体笼罩。

老肖只来得及用手捂住脸和胸口，人就被扎成刺猬，痛入骨髓。

“我命休矣！”

他连连后退，但速度已经大大降下，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自知李九真再冲过来，断无还手之力，不由好生绝望。

紧跟着，李九真就真朝他冲了过去。

“我这辈子……其实也值了。”老肖闪过这个念头，无力地低下头，闭目等死。

砰！

李九真被白布衣一掌打飞，噗的一口就吐了一口血，重重倒在地上。

“老头你居然背叛我！”李九真捂胸大叫，翻身爬起来，就朝白布衣扑杀过去。

白布衣哈哈一笑，说道：“我等这个机会很久了，李九真，拿命来吧！”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