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义誉吓得屁滚尿流,哭啼带血,向伊仙臣求饶。</P>
“我不知道伊公子还跟大小姐有旧情,伊公子饶我一命,我再不会跟她说一个字、碰大小姐一个手指头!”</P>
伊仙臣厌恶鄙夷,“不过是个欺人的懦夫,滚!”</P>
伊仙臣一脚踹下不成人形的卢义誉,这京都的狗屁表哥坠下高空,生死由他自己。</P>
伊仙臣白雪浇青丝,在寒冷高空捂住头,胸膛起伏。</P>
看刍狗温柔娇笑,在京都街道高高兴兴上了别的男人的车。</P>
言语暧昧,殷勤赞美,甘愿被调戏轻薄。</P>
她在上官宫廷中,冷漠回避,一丝表情都不愿意多给我。</P>
她也曾在我怀里,依赖与喜悦,温柔的拥住我。</P>
伊仙臣愤怒无比,如风暴冲入药山。</P>
园子里不见了猫儿的身影,想来狸花出去玩了。</P>
大黄围着她手织的过年红围巾,疯摇尾巴,高兴得直扑远归的主人。</P>
刍狗抓起堆积的雪团,使力搓洗卢义誉摸过的脸和手臂肩背,换了套衣服,正拿柴去点燃火炉,忽听到大黄从外面汪汪大叫。</P>
屋外大风鼓动,大黄颤抖咬住刍狗衣裤,阻止她出去。</P>
窗外站着一个人影。</P>
刍狗吓呆。</P>
这里有伊仙臣过去设下的剑阵,又被阵符隐藏,还有什么修士能进来这里?</P>
来这里干什么?</P>
她住处无利可图,什么也没有啊!</P>
大黄吓得夹住尾巴,两腿颤颤,死咬住刍狗的裤子。</P>
“再咬就掉了,”刍狗也害怕的牙齿打颤,“松口我出去看看,谁进来啊?”</P>
她打开屋门,看到一个男人躬身进破开冻结的鱼缸,从最底下的淤泥中挖出一对木偶,扔掉挡住木偶的灵石,曾经俊美温柔的脸庞,开始痛得笑起来。</P>
刍狗脑海一片空白。</P>
黑色的泥水从剑修如白玉的手指粘稠的团团流下,伊仙臣低头抹掉裹住木人偶的泥土,想让两个小小的面孔清晰。</P>
刍狗没有想到他突然进到园子里。</P>
她颤声问:“你怎么不在京都?”</P>
伊仙臣转头凝视她,剑气涌成凌乱狂风。</P>
“你想我在?”</P>
刍狗退后,踢到了大黄的狗脑袋,止住脚步。</P>
她声音干巴,“你要拿什么,就拿走吧。”</P>
伊仙臣拿手帕擦手上的泥,刍狗惊得睁大眼睛,伊仙臣手里是她找不到的竹叶纹丝帕。</P>
她不说话,悲伤地看地面。</P>
伊仙臣拭尽手指泥水,将污泥的手帕丢掉,怒火中烧。</P>
“你原来真的欺骗我!我敬你爱你,因此什么都顺着你心意,你却谁都可以!”</P>
刍狗猝不及防。</P>
“什么谁都可以?”</P>
伊仙臣一闪身,挟带剑气出现在刍狗眼前,重重抓住她手臂。</P>
他厉声质问:“刍狗,给你好处,哪个男人都行,是不是?”</P>
刍狗紧张,“伊公子,你我已经结束了。”</P>
伊仙臣咬牙:“你要好处,我也能给你!”</P>
他不甘心,“那种轻浮寻常的男人都能和你调情,你任他上下其手、同他讲肉麻情话,为什么就不能做我的妾?”</P>
刍狗心弦猛地崩断,甩手抽了他一巴掌,红通了眼睛。</P>
那是妾啊!</P>
我太微弱了,输不起,赔不起。</P>
我连想要顺利回家都要讨好别人,乞求轻贱我的男修施舍轻而易举的法术。</P>
她颤声说:“你......你不懂,你根本不了解我,你走。”</P>
伊仙臣不顾被打耳光,愤怒抓住她,“我原来是不懂你!你在我面前清白自持,当断就断,结果对一个不怎么样的家臣笑脸相迎,竟然是这样花心随便的女子!他们说你伪装算计男修,我一直相信你我之间,不是如此!”</P>
刍狗的心疼得痛楚难忍,仿佛又回到金参灵宝树被污损,被曾相信的修士栽赃背叛,背着罪名被赶走。</P>
“我不是.......”</P>
没有人听她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