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木惨遭杀害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整个血龙族。尽管龙血妖族的修炼法门相较于其他族群来说仍显滞后,但他们已然掌握了留下精神烙印这一手段。
血龙族的族长血狂得知爱子遇害后,怒不可遏,整个人陷入了癫狂状态。
他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不断咆哮着:“是谁?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杀了我的儿子!”
一时间,房间里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各种珍贵的物品被他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化作一堆堆碎片。
而在他面前,已有好几名倒霉的族人倒在血泊之中,显然是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族长,当务之急乃是找出真凶。”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缓缓走来。此人正是血龙族德高望重的元老——血奎,同时也是族中的大长老。
血狂听到大长老的话,稍稍冷静了一些,但眼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长老所言极是。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您亲自走一趟。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下此毒手。若是能够将那凶手擒获带回,自然最好不过;倘若对方实力过于强大,您切莫逞强,务必先行返回禀报于我。”
血狂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尽管心中愤恨难平,但终究还是保持住了一丝理智。
血木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当他们再次出现时,竟然无一人生还!这样惨烈的结果无疑表明,他们所遭遇的绝非等闲之辈。
大长老血奎尽管实力不容小觑,拥有三阶的修为,可岁月不饶人,他体内的血气已逐渐衰败。即便如此,血狂心中仍隐隐不安,于是再三叮嘱血奎务必小心自身安危。
对于血狂那略带轻视的态度,血奎内心自然颇为不满。想当年,他也曾叱咤风云,如今虽不复往昔辉煌,但也不至于这般被小瞧。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他还是压下心头不快,满口应承下来。
要知道,恒星级三阶的修为虽说已然不俗,但距离真正的顶尖强者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在这广袤无垠的帝落中,想要横着行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不过这次血奎所要前往的目的地乃是翼龙城,这座城市对他而言有着特殊意义,因此他心底多少生出一些优越感来。
“家主请放心,老夫定当全力以赴,将那胆敢出手之人捉拿归案!”血奎信誓旦旦地说道。言罢,便领着身旁寥寥数人匆匆离去。
而此刻的血狂却并未如众人所想那般焦虑难安,反而迅速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开始部署人手,企图封锁这个惊人的消息。
毕竟,血龙族此番一下子折损了足足三分之一的高手,如果此消息不慎泄露出去,被那些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察觉,那么等待他们的必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但愿能够成功隐瞒住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血狂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整个场面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血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凝视着那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的血奎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懊悔之情。
此刻的他不禁暗自思忖,当初是否真应该让血奎带领众人离去呢?毕竟,现今的血龙家族正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面临灭族之灾。
“来人!把这些尸体统统给我抬出去!”血狂突然高声喊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四周迅速涌现出许多人影。这些人动作娴熟地抬起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然后默默地朝着门外走去。
在这血龙家族内,死亡早已成为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对于这样的场景,血狂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地放在心上。
然而,这一次他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能够在宗祠里待着的人,通常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背景。
若不是沾亲带故或者有所依仗,又怎能轮到他们在这个看似清闲、实则地位尊崇的地方享清福呢?
此次血狂一口气斩杀了数人,自然而然地也就得罪了不少人。而在这群心怀怨恨者当中,有一名实力达到恒星级一阶的小高手尤为引人注目。
因为死去的人中,恰好就有他的亲兄弟。尽管此人表面上并未流露出明显的不满情绪,但实际上内心深处已然萌生出要置血狂于死地的恶毒念头。
一个家族想要长久地传承下去,其关键就在于强大的凝聚力。这种力量宛如坚固的基石,支撑着整个家族的繁荣与稳定。
然而,当家族内部出现有人企图向自家人下手时,那原本紧密团结的局面瞬间便会分崩离析,一场惨烈的内战也随之爆发。
只见那个人面色惨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怀中紧紧抱着他弟弟那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脚步踉跄却又飞快地离去。
他全身颤抖不已,仿佛每走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而那压抑不住的滔天杀气更是从他周身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终于,他抵达了一个安全之地,小心翼翼地将弟弟的遗体安放妥当后,并没有选择折返,而是毫不犹豫地迅速行动起来,马不停蹄地护送着其他亲人们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待所有亲人都被妥善安排好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一座规模宏大的庄子疾步走去。
这座庄子四周戒备森严,庄门口站着一排威风凛凛的守卫,他们个个实力强悍,皆是行星级九阶的强者。
还未等他靠近,其中一名守卫便高声喝道:“来人止步!”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守卫们,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有紧急要事需要面呈庄主禀报。”
此时的他,满脸血污,神色无比阴沉,那浓郁得化不开的杀气如同实质一般笼罩在他的脸上,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尽管守卫们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但依旧纹丝不动,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紧盯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之人。
这时,有守卫注意到他身上所穿着的服饰乃是血龙族特有的样式,只不过衣服上血龙的族徽已被一道深深的划痕无情地割裂开来,这显然是叛出血龙族的标志性印记。
“你可是血龙族的人?”守卫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虽说从表面迹象来看确实如此,但这些训练有素的守卫们却丝毫不敢大意,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假装背叛,然后加入他们黑鳄一族,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之事。
“没错!但如今情况已然不同,血狂那个混蛋竟然杀害了我的亲弟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血痕满脸都是无法遏制的恨意,那浓烈的仇恨仿佛要从他的双眼之中喷涌而出一般,无论怎样都难以遮掩得住。
“先稍等一下……”守卫虽然心中仍存有疑虑,不太敢确定此事是否属实,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事十之八九不会有假。
毕竟人的情绪这种东西,哪怕再会伪装和掩饰,终究还是会露出些许端倪来的。
没过多久,血痕便顺利地进入到庄子里面,并如愿以偿地见到了黑鳄族中的一位话事人。
“既然你的弟弟被血狂所杀,按常理来说,你不是应当直接找血狂去拼命才对么?而且我们黑鳄一族跟血狂可没什么关系啊。”
那位话事人目光犀利地盯着血痕,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真正的想法。
血痕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凭我一己之力,根本就无法成功复仇。对于这一点,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之所以选择找上贵家族,就是因为我深知你们一直以来都想对付血龙族,只不过苦于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契机罢了。”
听到这里,刚刚走出来的那个人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冷淡地问道:“哼,看你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带来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吧?不妨说来听听,当然,还有你所提出的条件,一并讲清楚好了。”
众所周知,他们黑鳄一族与血龙族向来不和,这早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只是长久以来都苦无良机能够给予对方沉重一击而已。
血龙族作为一个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老牌势力,其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相比之下,黑鳄一族虽说也算颇具实力,但想要正面对抗并一举消灭血龙族,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据可靠情报称,血木竟然带走了族内三分之一的强大战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人最后全都命丧黄泉。紧接着,血奎又匆忙率领另一批人马前去追查究竟是谁杀害了血木。如此一来,现如今血龙族所拥有的实力已然不及往昔的一半之多啊。”说话之人语气笃定地陈述着这一惊人的消息。
“哦?果真如此吗?”听到这个消息后,对方显然有些难以置信,不禁追问道。
“千真万确!您大可以放手去调查核实一番,我坚信凭借贵方的能力和手段,查出真相绝非难事。”血痕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毫不犹豫地便将这一重要消息全盘托出,并且丝毫未曾提出任何条件或要求。
“很好!倘若此消息经证实确实无误,那么你必将获得极为丰厚的报酬与奖赏!”尽管黑鳄一族信誓旦旦地做出了这样的承诺,但血痕对此却压根儿不抱任何信任。
待他把消息传达完毕之后,二话不说,扭头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立刻派遣人手暗中跟踪监视他,如果最终发现这条消息确凿无疑,那就果断出手将其除掉;可若是查明消息纯属子虚乌有,同样不能放过他,也要痛下杀手!”
血奎带领着手下众人离去的消息没过多久,便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进了黑鳄一族的耳朵里。
果不其然,情况正如所料想的那般。于是乎,一道命令下达:“速速去查清血木究竟已有多长时间未曾现身了。”尽管目前得到的消息仅能与之部分相符,但他们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要调查血木的行踪对于他们来说并非难事,甚至无需漫长等待,相关消息便已传至。
“据可靠情报,血木已然有数日不曾露面,如此看来,恐怕是当真遭遇不测了。”听闻此讯,黑鳄一族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因为这无疑是将血龙族一举歼灭的绝佳契机!
“即刻着手准备,待消息得以进一步核实确认无误后,我们便可立即采取行动。”须知,族群与族群之间的战争绝非小孩子过家家般轻松随意,其中充满了无尽的凶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故而务必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方可。
就在此刻,血痕悄然返回客栈。他动作麻利地在房间内换上一套崭新衣物,然后如风一般疾速离去。而紧跟其后的黑鳄一族人马则迅速闯入客栈房间,可令人失望的是,屋内空空如也,丝毫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