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已经给了你一天的钱了,再让你做事,还要再找我要钱?”胡长有不悦的皱着眉头说。</P>
“那是自然了,您给我的钱,只是这一天伺候您吃喝拉撒的钱,可没有说还要办什么别的事情。这一路上来回坐车,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我总不能给您办我份外的事,再从我自己的工资里扣钱吧?”陈姐虽然见胡长有面色不太高兴,但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权益,据理力争。</P>
“好吧,好吧。”胡长有不耐烦的拿起手机,“一百块钱够不够?”</P>
“您还是多给点吧,毕竟再外面,什么情况都可能遇到,若是堵个车什么的,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您现在多给我一些,大不了,等回来,剩下的我再给您。”</P>
“真是的,这钱花的跟流水一样。什么还没有见着呢,一千块钱就这么出去了。”胡长有撅着嘴,唠唠叨叨的给陈姐转账。</P>
陈姐也不吱声,木着脸,收了钱,转身就走。</P>
“若是回来的时候,晚的话,把晚饭也一起捎回来。”胡长有看着陈姐的背影喊。</P>
“要吃什么,发我手机上。”陈姐头也不回的说。</P>
“姓胡的,你这么做,有意思吗?”丽丽突然从帘子里探出头来喊道。</P>
“什么事有意思吗?”胡长有被她骂的,有些莫名其妙问。</P>
“我那朋友,不就是在你的床上滚了几下吗?至于的吗,还要上法院告她们去。”丽丽气呼呼的瞪着一双牛一样的大眼睛,怒视着胡长有说。</P>
“怎么不至于?她们打架,在我的腿上,压过来压过去的,我当时疼的跟杀猪一样的叫唤,你们也不是没有听到。我这两条腿,可都打着石膏呢,若是因为被她们压坏了的,多花了钱,或者这辈子就下不了床了,我这损失,总不能由我来背吧?我好好的躺在自己床上,又没有着谁惹谁?”胡长有一脸无辜的说。</P>
“你以为告了,你就能拿到钱吗?”丽丽冷笑着说:“我们这些姐妹,个个都是月光族,身上从来没有多余的钱,都是先透支了信用卡,下个月的工资发下来,还了信用卡就剩不下几个钱了,哪里有钱赔给你?”</P>
“那我不管,反正我告了,法院会替我要钱的。我只管到时候去法院要钱就行。”胡长有得意洋洋的说。</P>
“哼!”丽丽冷哼了一声,又钻回了帘子里。</P>
“当!当!当……当!当!当!”病房的门被有节奏的敲响着。</P>
“谁呀?请进!”见没有人应声,小郝喊道。</P>
“请问,傲娇的小公举是在这间病房里吗?”敲门的人并没有进来,仍然在门外大声的喊,听声音是个男人。</P>
“在。”丽丽听到是找她,再次把头伸出来,喊道。</P>
“那我进来了。”来人说着,推门走了进来。</P>
“老屈!是你?”小郝一见进门的那个男人,不由得笑了。</P>
老屈穿着一身灰色的土布衣服,戴着一副大口罩,最明显的是头顶的头发,也像胡长有一样,谢了一半的头发,只不过没有像胡长有一样,索性剪了短发,而是尽力的把秃顶周围的头发,留长了往头顶梳过来,以掩盖头顶光秃的尴尬局面。</P>
但那硕果仅存的稀疏头发,也早已灰白相间,看样子没有七十,也有六十多了。</P>
老屈也见到了坐在最里面的小郝,他礼貌的对着小郝点点头,微笑着说:“你也在这里呀?我会不会抢了你的活了?”</P>
“没有没有!”小郝几乎笑出了声,“你尽管做,这个活儿,不会有人跟您抢的,您就放心大胆的做吧。”</P>
老屈看着小郝那邪魅得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不是这活比较麻烦?”他问。</P>
“那是你和雇主的事儿,我可什么都没说。”但小郝却笑得深有含义。</P>
老屈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咂着嘴,不由得有些犹豫。</P>
“您就是那个养家的人?”丽丽不悦的问。</P>
“对,就是我。”老屈堆起笑脸,转向丽丽,“您就是那个傲娇的小公举?”</P>
“怎么这么老呀?”丽丽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对着老屈看了三百六十眼,皱着眉,嫌弃的说。</P>
“您以为呢?做护工的,有几个年轻的?哪一个年轻人,会来干这种脏活?还不都是我们这些老头儿老太太吗?”老屈坦然的说:“没关系,您要是不满意,就当我白跑这一趟好了,您继续找其他人。”</P>
“算了算了,先干着再说吧。”丽丽“哗”的一下,重重的把帘子关上,又钻进了里面。</P>
老屈讪讪的笑了笑,又回头看向小郝。</P>
小郝伸手在自己胸前做了一个抓的动作,又狰狞的向老屈做了一个伸手抓的姿势。</P>
老屈耸了耸肩,摊手作了一个无奈的姿势。又张嘴对着小郝无声的说了一句话。</P>
王家有虽然不懂得什么是唇语,但还是理解了,他说的是:“我会注意的。”</P>
“嗯~傲娇的小公举……”老屈转身对着帘子里说:“既然您选择留下我,那,您就先把今天的钱付给我吧。我们都是先收钱,后干活的。”</P>
丽丽懒洋洋的又打开帘子,“那你过来吧。”</P>
老屈赶紧的掏出来手机,边翻出微信名片,边说:“哎呀~姑娘,要不咱们还是都互相叫名字吧,叫这个网名实在太麻烦,您就叫我老屈好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