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见他喊的急,忙放下酒杯,慌手忙脚的去外面给他拿来了便盆,塞到了他的屁股底下。</P>
“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啦?拉的这么急?”大牛皱着眉头,看着他爹说。</P>
“没吃什么东西啊?”苏蓉喃喃的说:“吃的和我们一样啊?”</P>
“没吃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中午刚拉了,这会儿又拉呀?而且还这么急?”大牛疑惑的说。</P>
“这谁知道啊?”苏蓉也纳闷的说:“今天吃的这东西,都是新鲜做的呀,而且他吃的东西,我们也跟着吃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P>
“谁规定拉一回,就不用再拉了呀?这拉屎什么时候有了,就什么时候拉,谁还能憋着不成?”老苏头儿坐在盆子上,一边哼哼,一边拿筷子夹着桌子上的菜吃。</P>
大牛和王家有,全都皱着眉头,放下了筷子。</P>
这旁边守着一个拉屎的人,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哼哼着,你坐在他跟前,说不恶心,还能吃得下饭去?别人不知道,反正王家有是真的吃不下去了。</P>
他们吃不下去,可苏蓉却好像见惯不怪了似的,洗完了手,坐到了桌子前面,拿起筷子,继续谈笑风生的,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没事儿人一样。</P>
孙飞扬像看马戏一样的,看着老苏头儿,看了半天,才笑着问:“老苏大爷,我问您点事儿啊?我王叔是身上有伤,下不了炕,您这好胳膊好腿儿的,怎么老是窝在炕上,连拉屎都不下来去茅房呀?”</P>
老苏头儿瞪了孙飞扬一眼,没好气的说:“谁说我好胳膊好腿儿的啦?我这里拴着啦,你看不出来啊?”</P>
“拴着啦?谁拴着你啦?拴着你干什么啊?是怕你打人呀?还是怕你咬人啊?”孙飞扬迷惑的站起身来,围着老苏头儿转了半天,说:“也没有绳子链子什么的呀?拿什么拴着您啦?”</P>
“呸呸呸呸呸呸……你这个臭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呀?”老苏头儿气的差点儿从便盆上跳起来,“我这是脑血栓栓住的,你以为什么呀?还要拿绳子链子拴住我?拿我当狗啊?”</P>
“哦~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孙飞扬这才明白过味儿来,连连的道歉说:“我这个人,有时候,这脑子一会儿半会儿的,容易转不过弯来,对不住,对不住啊。”</P>
老苏头儿白了他一眼,真懒得理他了,这个人看着挺精明的,怎么说话办事儿,跟个傻子一样啊?家里有一个傻子,就已经够受的啦,这回可好,又来了一个!</P>
孙飞扬自斟自饮的又喝了一盅,看着老苏头儿说:“老苏大爷,看您这样子,这么半天了,也没有拉出来呀,我看着不像是腹泻,倒像是便秘啊?”</P>
“我是腹泻,是便秘,你管得着吗?我一边吃饭,一边拉屎,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老苏头儿气哼哼的说。</P>
孙飞扬抿着嘴角儿,微笑着说:“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呀,按说呢,这是在您自己的家里,您想怎么着,我是真的管不着。但是呢,我既然赶上了,看着您坐在这里,这么难受,我有些于心不忍,就想向您提一点建议,减轻一点儿您的痛苦。”</P>
“你又不是医生,你能提出什么建议来啊?”老苏头儿气鼓鼓的说。</P>
“哎~老苏大爷,您这话,可真是说错了呀,”孙飞扬不紧不慢的笑着说:“我这本事儿啊,就连我王叔,我都没有告诉过他,别的不说,就说您这拉屎吧,您若是便秘呢,我建议您平时,多吃点儿红薯香蕉什么的,这些东西,对于习惯性的便秘,都非常的有好处,让您从此告别便秘,拉屎变得不再痛苦,这些若是还不管用的话,还可以吃点巴豆,包您拉的特别轻松畅快,一泻到底。而若是您还嫌远水解不了近渴,想立竿见影的话,还可以打上一剂开塞露,让您立刻拉的轻松自如。而如果您是腹泻的话,西药可以吃片泄立停,痢特灵,中药可以服用一些健脾化湿的药物,如藿香正气丸,葛根芩连汤,保和丸,甚至是什么五味子,肉豆蔻,石榴皮,马齿苋什么的,都能止泻。”</P>
他这么一说,别说王家有,屋里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是不是以前当过什么医生呀?怎么你什么都懂呀?”</P>
孙飞扬得意洋洋的说:“那是,不是我跟你们吹啊,以前,我在老家,曾经也开过几天私人医馆呢,只可惜,后来让我考什么医师证,我没能考上,没办法,只能是改行干别的啦。”</P>
王家有难以置信的说:“我说孙飞扬,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你干过谯猪骟羊拉牛蛋吗?怎么又干起中医来啦?”</P>
苏蓉也惊讶的说:“孙大哥,我看着你这个人,可是挺聪明的呀,怎么会看病,却连一个医师证,都考不下来呀?”</P>
孙飞扬叹着气说:“我干中医,那是因为我们家祖传练武术,武术和中医是相通的,我爹我爷爷都一直在乡里,帮着人们看病的,我这是家传。可是,这中医和西医,根本就不是一个理论系统,考医师资格证,考的全是一些西医的东西,我又没有学过,我哪里考的过去呀?我一生气,干脆撂挑子不干了。改行谯猪骟羊,天天走村串巷的,时常的还能有猪蛋羊蛋吃,那小日子过的也挺不错的。可好景不长,没过了多长时间,这农村里养猪养羊的,也变的少了,剩下的一些养殖大户,都学着自己谯猪骟羊,自己给牲口看病,没人肯花钱用我啦。也合该我运气不好,从那以后,我是干一行,黄一行,好像现在那些消失的行业,都是让我一个人给干黄了似的。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是听那个杨师哥打电话问我,想不想当保镖,我说:干!现在只要是有人给钱,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就这么着,我就投奔王叔您来啦。只希望这保镖这一行,可千万别让我也给干黄了才好。”</P>
王家有笑了,“放心吧,我相信,保镖这一行,随着有钱的老板越来越多,只会越来越兴旺,绝对不会被你给干黄的。”</P>
“那就好,那就好。”孙飞扬松了口气说:“干不黄就好,这些年,改来改去的,改的我都怕了。您是不知道,挣不到钱,天天被我老爸骂,那滋味该有多难受?”</P>
“哎~孙大哥,既然您说的这么牛,那您会不会针灸啊?”苏蓉两眼放光的看着孙飞扬问。</P>
“简直是笑话,我一个干过中医的,哪里能不会针灸啊?针灸推拿,那是中医必备啊!”说起专业来,孙飞扬又趾高气扬了起来。</P>
一听孙飞扬说会针灸,苏蓉的脸上,简直乐开了花,“那孙大哥,您看能不能帮我爹治一治呀?我听说针灸,对治疗脑血栓留下来的后遗症,有特别好的效果。”</P>
听她这么一说,孙飞扬却有些为难了,“美女,不是我不愿意帮老爷子看病啊,实在是现在,我根本就没有医师证呀,若是替你爹治了病,我怕有人会去举报我,说我无证行医呀。依我说,你还是去请你本地的医生,来给他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