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不喜欢这首舞曲,还是单纯不太喜欢跳舞?
早知道不该把他也带到这趟浑水,艾琳娜,你怎么能将自己的烦恼施加在别人身上,真是糟糕透了。
我记得在哥大时他消失过一段时间,?比赛时那首诗可完全不像临时作的,所以那个女孩会是谁呢,或者是男孩。
克兰恐怕知道这件事,等会有必要打听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艾琳娜,不该随意打探别人的隐私,?既然卡佩先生不想让你知道,?这样做法只会引起他的反感。
是的,?就像现在这样,深呼吸,很好,让我看起来并没有在胡思乱想。”
在那首名为命运的曲调中,艾琳娜·魏玛脑海中不断闪过许多念头。
她不时的注意着凃夫的眼睛,不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凃夫初时出糗后,干脆运用起超凡之路,他对肌肉的控制已经达到完美地步,有样学样的模仿他人动作,舞姿倒也稍微能看下去。
一整首舞曲的时间,在谈话的空闲之余,凃夫脑袋里只反复思量着一件事。
“那枚项链,?究竟是谁送的?”
找不出那个人,凃夫寝食难安。
“抱歉。”
忽然听到面前贵族小姐细弱蚊蝇的声音,?凃夫表情一怔,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听她开始抱歉。
“是我耽误了你的时间,?本来你不用来的。”
“一桩小事。”
凃夫并不在意的摇头。
“其实能在成人礼上,?收到一件喜欢真正的礼物实在是一件运气很好的事。”
“而能被女士你看中,?我反倒是觉得它的运气更好。”
他这句幽默感十足,恰到好处的话博得魏玛小姐一笑。
他也不顾身旁各国的王子,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那嫉妒的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一个没什么身份的普通人,靠着同学关系在这种级别的宴会搭上美丽的魏玛小姐,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纯粹靠脸吃饭。
舞池里酸溜溜的气息几乎要溢了出来。
直到这首舞曲结束,一直混迹在人堆中的克兰·索伦斯立刻朝这走过来,兴致满满的谈起了他的发现,
“你们注意到了吗?就在刚才,我父亲和魏玛公爵、陛下一同进入单间。”
“或许,再谈什么紧要事。”艾琳娜也显得心不在焉。
“一位国王、一位首相和一位公爵的三方会谈,大概会很有趣。”
凃夫默默思量道,等回去了他一定要回幽灵船上检查一番,他们对话的内容。
“凃夫、克兰,很感谢你们,我很开心今天你们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见证着我的成长,也希望你们能玩得开心,这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宴会哩。”
艾琳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而他们又怎么听不出来这位女士话中的另一重意思。
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宴会,?莫过于婚宴。
而艾琳娜却指明是这一次,不难猜出她的真实想法。
两人同时摇头,“不必客气。”
“其实有时连我都羡慕凃夫你,不必靠家族的资源就能有现在的成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克兰很感慨的看着凃夫,这個人真的很了不起。
他又将目光放在魏玛小姐身上,对方也同样流露出相当的羡慕。
不过比较起连自身命运都无法掌握的艾琳娜·魏玛,克兰还是有些庆幸。
虽然他的父亲一向严厉,从来都不苟言笑,也总是让他去做些几乎不可能的推测人心。
但至少,他未来的命运还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必像无根浮萍那样只能随风飘动。
“这些人里,其实最可怜的就是魏玛小姐了。”
克兰在看她时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种罕见的同情。
当命苦之人看到命更苦的人时,多少也会得到些心理安慰。
趁着开场舞会休息的空挡,凃夫借着去盥洗室的名义,想要去调查一番这件事。
当他到场时,管家已经将所有礼品全部收走了,也无从调查。
他只能瞧瞧在这打量起往来的宾客,都是些死要面子的文明人。
无论绅士们、小姐们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体面,华丽的衣着和香水极尽富丽。
哪怕是战场上脸色再凶的人,既然来参加宴会,换上西装革履的晚礼服,一下都成了文明人。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在这堆文明人里找到熟悉的人。
二楼的舞会场中,吵闹的留声机被关闭,喧闹的声音也逐渐消失,每个人都站在原地,低着脑袋恭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