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五章 田氏的处事之道!(1 / 2)

食店内已至正午时分,田安、成等六国贵族分席入座,但没人主动开口,等舍人将饭食盛上后,几人这才有了些动作,开始零零散散有了些话语“等作夜都收到消息了吧?”田摸着胡须,微不可查的扫了入座的众人几眼不置可否的开口道田的脸骨有些低,面相看起来有些奇怪,若是细看却是能看出,他脸型古怪就怪在胡须上,他人中位置的胡须十分浓密,而下巴却很稀疏,因而看着有些怪异但场中众人无人敢轻视田他是敢君的人!BIqupaic0

田是齐王建的侄子,上次关中大索时,他就跟父田假、兄田升合谋饿死了齐王建,这事外界知晓的不多,但六国贵族这些年互相都有交集,怎么可能没听说这事?

赵歇道:“确有此事”

“田兄对此有何看法?”

田直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指南“我们暗地跟诸子百家关系匪浅,若是诸子给供出来,我们不得不多加小心,我们都知道,是权宜之计“但事无绝对”

“眼下对天下管制越来越严”

“我等是深有体会,百家亦然,现在那博士打不起推敲,但百家未必没有心志不坚的学派,以是不抵抗便会亡学亡派,他们是无路可走,只能“眼下却是生了变数“我虽乐于见到瞎折腾,但也不得不谨对我们可一向深恶痛绝”

赵歇道:“那田兄想怎么做?”

“是听从那些生的建议?趁着咸阳官变动之际,找机会从咸阳脱身?还是继续留在咸阳,选择跟诸子百家斩断干系,以免日后受到牵连?”

田笑一声,说道:“留咸阳?你愿继续留在咸阳?”

赵歇直接摇头道:“自然不愿”他接着道:“咸阳固然繁华,但我等非是人,在这里没有半占归属感,更没有任何安全感,上次关中大索,无声无息间,便死一几位‘王’,连‘王’都尚且如此,何况我们这些宗室子弟呢?

“只是我们没那么容易逃出去”

田不置可否,说道:“就算不容易,但也要找机会,继续留在咸阳,只是死路一条,。……他是不会容许我们自在的,而且似乎察觉到土地兼并跟我等有关,开始有意清查,眼下虽没查出什么东西,但谁敢保证永远查不出?”

“若是断了地方输送过来的经济供给,我等恐怕以后就要去乞讨为生了“正在不断收紧对我们的控制”

赵歇眉他看了几眼田,隐隐猜到了田的用意,开口道:“田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我等六国贵族是一根绳上的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田哈哈一笑,爽朗道:“既然诸位这么都这么说,那我便大胆开口了,我等六国贵族这些年,靠着美色、金银珠宝,多多少少结识了一些官,我想诸位稍微露个底’闻言到场众人脸色齐齐一变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带着一抹冷意道:“我知道这多多少少犯了些忌,但特殊时期,自当特殊对待,我们现在身处咸阳,寄人下,整日只能看别人脸色行事,诸位难道还没受够?”

“等心里应该都清楚”

“只靠自己的力量就逃出咸阳,这是做不到的,唯有集齐我们几家之力,才能有一线机会,而目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眼下大正在北伐奴,意欲平定胡患,若是再收服了诸子百家,我们就算想挣扎恐怕也挣脱不了了“诸位切草因小失大”

“再则”

“我等逃出去后,便成了官府通的罪犯,你们难道还指望这些人官为你们说话?保你们一命?

“他们是人!”

“人跟我们是有国仇家恨的!”

“等我们逃出去后,又岂会查不出?到时这些官无一例外都会被处死,而到时,这些人官对我们已没任何利用价值,你们何故为这些人遮遮掩掩?”

众人漠然他们自然知道这点六国宗室若是加上家,那可是接近上千人,这么大的数量,不可能全部都逃出去的,一定会有人被抓住,或者被放弃,而且最先逃亡的是那些人,也是需要商量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就让他们把底牌亮出,他们如何能接受?

赵歇道:“田兄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有些操之过急了,我等虽有逃亡之心,但毕竟还没有经过细致策划,岂敢么草率的交出底细,也非是我不相信田兄的之言,但事关宗室安危,我不敢不深思“还请田兄见谅田面不改色,笑着道:“诸位或许是会错意了,我非是想知晓具体官,只是想大致了解一下,这些官身居何位,或者是位于哪官,以便我们对逃离咸阳之事有个大概了解”

“事关自己安危,我也是有些失语”

“希望诸位不要放心上”

闻言赵歇等人微微额首只是说官,这并非不能接受,而目他们的确需要透下底,不然互相猜忌之下,逃离咸阳,只是人说梦见状田主动道:“既然诸位没意见”

“我便抛砖引玉,主动说一下”

“我田氏,眼下跟相府、少府的三名朝臣有交情,若是加上各大官的官,那大体能跟二十余名官说上话,当然主要也还是相府和少府里面”

“诸位,你们呢?”

赵歇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赵氏没田氏这么厉害,只跟典客府和少府各一朝臣能攀上交情,差不多也能跟这两个司二十余名官说上话”

随后信、、熊心等人纷纷开口但也都是含糊其辞在互相透了底后,众人这才开始吃起饭食,推杯助盏之下,气也是越发的融为吃完六国贵族悉数离场田安跟着田走在了最后面见其他六国贵族已走远,田安好奇问道:“叔父,我们这次本就是来摸底的,为何叔父前面要计其他贵族把家底全部说出?这不是明显不可能吗?”

田摸着胡须,眼中露出一抹高深状轻声道:“你不了解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精着呢,我若一开始让他们抖露家底范围,他们岂会那么轻易同意?一定会各种推阻拦”

“跟这些人打衣道,要多个心眼,要留一些回旋金地”

“我知道他们不会把详细家底都说出,我也没想过他们会说,我明知道这么问话,他们会有情绪,但我依旧这么做了”

“因何?”

“大家都是六国宗室出身,一向都是吩附命令人的,岂会轻易的尽听旁人?所以跟他们说话要带一些调和,一些折中,所以我一来便让他们把详细家底道出,他们定不允许的,但我前面已经说了眼下的处境,接着主张他们说个范围,他们自然就同意了’“世人只知我田氏代齐,却不知我田氏的智慧“我田氏能从弱到强,再到一步步代齐,靠的除了是历代先王的励精图治,更重要的便是这处事之道,在这方面,我田氏自认不输于天下任何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