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微不可察叹了口气，旋即轻轻签下自己的名字，“苏先生刚刚说……自己主要是代表「东京高专」来的吗？”</P>

苏泽双手接过签好的合同，低头确认无误后轻轻放在手边。同时张口道：“是的，在下此行的另一个目的便是「招生」——”</P>

苏泽笑意渐浓，偏头看向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野蔷薇。</P>

自认藏得很好的钉崎小姐猛得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倒在墙边。</P>

苏泽笑着和她点头示意。</P>

钉崎小姐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露馅了，灰头土脸坐在地上，尴尬吐吐舌头。</P>

老妇人看到野蔷薇这副样子，无奈又叹了口气。</P>

……</P>

苏泽和自己奶奶的交谈结束了。</P>

奶奶并没有下逐客令，苏泽也没着急离去。</P>

在自家院子里逛荡的野蔷薇很快发现了，坐在门前台阶旁静静看书的苏泽。</P>

流云花纹的木制屋檐帮他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后院里的树叶婆娑起舞，苏泽安然自若位于其中。</P>

“——你在看什么？”钉崎小姐好奇凑近，看着苏泽手里薄薄的读物。</P>

“你说这个吗？”苏泽笑着举起手里的杂志，应道，“这是咒术委员提议、后勤部具体筹办的刊物哦——”</P>

他阖上杂志，把封面页展示给她看。</P>

四个墨染般遒劲潇洒的大字印在最显眼的地方——</P>

「北雁南归」1。</P>

用的是繁体汉字。</P>

封面的配图是同样风格的。野蔷薇不太明白其中含义，但却不禁为之动容。</P>

——那股苍茫阔邈感扑面而来。</P>

“名字不错吧，是我提议的哦——”苏泽好似炫耀般补充。</P>

“唔～”钉崎小姐呆呆应道。</P>

——北方的大雁会因气候和季节南返，但又会在来年再次北返，如此交替。</P>

关于「南」和「北」的论调也藏匿其中。</P>

苏泽看着她的反应，不禁好笑道：“钉崎小姐似乎对咒术很感兴趣呢……有点超乎我的想象。”</P>

“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普通女孩子追求的生活——”</P>

苏泽温和着道。</P>

野蔷薇索性坐在他旁边，小腿悬在台边晃来晃去，仰着头道：“这里太小啦，从村头到村尾也用不了一个小时——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P>

“嗯哼……”苏泽把杂志放在腿上，看着院子里的槐树道，“所以你想去东京这样的都市看看——而「咒术师」，是实现这个愿望的最佳途径吗？”</P>

苏泽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委。</P>

————</P>

注1:出处</P>

《正宫?端正好》</P>

元·王实甫</P>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