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P>
在姜茶不断的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重新自我怀疑中,思绪倏然间被顾之宴打断了。</P>
“没事,嗯,我没事。”</P>
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姜茶点点头:“你是对的,现在的你,养伤就是第一位的。”</P>
虽然有那么一刻,她倒是挺想体会一下总裁文中的碰巧是什么感受来着。</P>
姜某人插个书签,以后有机会再试。</P>
起码,等顾之宴的手好了之后吧。</P>
“嗯。”</P>
“现在手感觉怎么样了?”</P>
最近顾之宴都很老实,换药,吊针。</P>
当然,做的都是他外伤恢复的事。</P>
至于其他的,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起。</P>
“还有点疼。”顾之宴道。</P>
“疼?”</P>
姜茶立即有些紧张了,托起顾之宴的手,小心道:“哪里疼?我看看。”</P>
“骨头。”</P>
“骨头?复位做的挺好的啊。”</P>
“不知道。”顾之宴眼睫轻颤。</P>
“估计还是外伤引起的,都说你这次比较严重,你还不听。”</P>
姜茶开始给顾之宴解纱布:“我先把纱布拆了,再给你做一会儿按摩,然后重新上药。”</P>
“嗯。”</P>
柔软的小手慢慢在大掌上移动,小心揉捏,动作舒缓,明明是很专业的动作,顾之宴整个人却显得有些不适。</P>
姜茶的动作太慢了,特别是手揉到掌心的时候,那股痒意,几乎窜着到达了胸口,像羽毛浮在心尖。</P>
“怎么了?”</P>
感觉到手中大掌的轻颤,姜茶抬眸:“我太用力了?你再忍忍。”</P>
“......”</P>
你这话听的我有些不知所措。</P>
“不能再轻了,不然就没什么效果了。”</P>
“嗯。”</P>
“以后还自虐吗?”</P>
顾之宴想说没有,在接触到姜茶略带审视的视线后,沉默了。</P>
他越发觉得自己给自己找的不是个保镖,而是个祖宗了。</P>
会跟自己生气,会想要跟自己动手,还会跟自己冷战,到头来还需要他去哄。</P>
“我知道有时你控制不住。”</P>
在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后,姜茶主动开口:“我不是故意要管你或者跟你发脾气。”</P>
“我没说。”</P>
“我知道。”</P>
姜茶点头,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对自己好一点,多在乎自己一点,情绪上来的时候,能够稍微控制一下,哪怕是一秒,做到不伤害自己,少伤害自己,也给我一个反应的时间。”</P>
“没用。”</P>
顾之宴沉声。</P>
他都治疗很久了,现在还是越来越严重了。</P>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久,会完全失控,失去自己的神智,如同一只野兽。</P>
“我会帮你的,有些事情你不说,我不会问,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会给你找到最好的医生。”</P>
“如果找不到呢?”</P>
顾之宴看她。</P>
“那就King姐亲自上。”</P>
忽的,姜茶的耳侧,传来轻轻的一声笑。</P>
很轻很轻的一声,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P>
姜茶的目光几乎立即黏到了顾之宴脸上。</P>
在顾之宴的唇角边,她确实清楚明白的看到了那抹还未来得及消散,犹如一弯清泉的浅淡笑意。</P>
姜茶当即愣住了。</P>
与顾之宴认知至今,虽时间不长,也有一个多月了,更加上还算了解他一点。</P>
姜茶从未想过顾之宴这样的人也会笑,也能笑,也愿意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