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有了动作，他伸向世界树的手臂收了回来，以手掩面，同时伴随着仿佛抽泣的喘息声。</P>

派蒙试探着问道：“喂…你怎么了？”</P>

“埃舍尔…多托雷？哈哈哈哈……多托雷！！！”</P>

回应派蒙的先是一句疑问，接着是状若癫狂的笑，最后是一声怒吼。</P>

派蒙吓得不敢再刺激『散兵』了，她慌张的眼神看向荧和王尘，寻求稳定。</P>

“别怕。”王尘试着在意识里说，他不清楚意识对话的效果还在不在，不过派蒙微微点了点头。</P>

荧便也在意识里问道：“如何应对这个真相，这就是纳西妲给『散兵』的考验了吧？”</P>

纳西妲答道：“没错，为了得到尽量真实的反应，我尽可能自然的让『散兵』看到了真相。根据他的性格和行事方式，大部分可能发生的结果我也都有预测，但是看起来——”</P>

『散兵』在那边喃喃道：“很好…很好……”</P>

“这属于哪种反应？”派蒙问。</P>

“只是这样还看不出来，要等他有其他行动——”为了看待更明显的变化，纳西妲切换了沟通方式，直接通过言语向『散兵』施加刺激：“这是我触碰『博士』确认他是否按照要求消除所有‘切片’时，从他意识中读取到的一段记忆，对你而言，应当算得上无比珍贵的真相吧？”</P>

『散兵』却回应道：“这种东西…毫无意义。”</P>

纳西妲继续直白地刺激着『散兵』：“是吗？可事实上丹羽并未出卖你，让你带着装置进入炉心，不是他的要求，那颗心也……你应该是最懂得其中意义的人。”</P>

『散兵』沉默了。</P>

纳西妲切换回了意识对话，对其他人说道：“接下来，给他一些时间消化情绪吧。”</P>

荧和派蒙都没有异议，王尘则是犹豫了一下，才跟着她们远离『散兵』。</P>

而后王尘还是忧心忡忡地问了出来：“就这样放任『散兵』单独靠近树心，如果他对世界树做什么，我们就来不及阻止了…”</P>

“对哦！”</P>

被这么一提醒，派蒙合理提出猜测：“『散兵』肯定恨死『博士』了吧，他会不会背着我们抹除『博士』呀…虽然这好像是件好事？”</P>

纳西妲否定道：“『散兵』应该是不知道修改世界树这个概念的……即使知道……修改世界树需要力量，修改所产生的影响越大，需要的力量越多，现在的『散兵』恐怕不足以抹除『博士』的存在，他能做到的事情很有限。”</P>

“那真是可惜了…”派蒙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又灵光一现道：“那我们能不能抹除『博士』啊？”</P>

“派蒙，你还记得我们即将面对快要成神的『散兵』时，我所说过的话吗？”</P>

“我们当时说了好多话吧，你指的是哪一段？”</P>

“…是命运。”纳西妲对派蒙的蠢萌有些无奈，“在我眼中，不可预知的命运才是终极的知识，抹除一个本来应该存在的人，就是抹杀了他本来应该拥有的命运。”</P>

“可是『博士』是个超级大恶人啊？他在我见过的所有坏人里能排到第一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