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的概述比较简洁。
不过,这也不能赖她。
清衍静在北苍灵院里一共就待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陆渊待的时间更少,在当年清衍静和陆渊把灵溪捡回来时,距离陆渊离开也只有不到一个月,换而言之,灵溪和清衍静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半年左右,确实没什么能说的。
至于清衍静这些年写给灵溪的信。
陆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底线的,不至于索要观看。
但是,陆渊没什么想问的,灵溪却有一些想说的。
当然。
和清衍静无关。
甚至和陆渊无关。
而是和洛璃有关。
“在我没进学院之前,龙魔宫是不是北苍灵院刻意存放的磨刀石,我不得而知,但在我进入学院后,龙魔宫确实是北苍灵院刻意留下的磨刀石,这一点证据确凿,我就不重复说了。”
“主要说一下目前的问题。”
“北苍灵院内,对龙魔宫的态度一直是针对猎杀。”
“悬赏榜依然存在。”
“但在这两年,组团猎杀龙魔宫弟子的风气越来越重,虽然安全还是有保证的,但我不推荐。”
“而且,据我所知,龙魔宫近期似乎在谋划一些大动作,如非必要,最好还是在学院里带着。”
灵溪一边说,一边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枚令牌,扔给了洛璃,陆渊的安危肯定是不用她担心的,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陆渊和龙魔宫对上了,她绝对会去龙魔宫的废墟上捡尸,但凡她有一点点顾虑,都是对陆渊的绝对不信任:“拿着我的令牌,这上面被我铭刻了一道阵法,就算至尊亲至,也奈何不了你。”
虽然她不理解陆渊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年纪差了起码二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但她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她只需要确保两件事就可以了,第一件事就是避免洛璃遇到生命危险,第二件事就是保持客观的态度。
当着陆渊的面扔给洛璃令牌。
可以直观的表达自身立场。
毕竟,她都这么大了,不再是七八岁的小孩了,凭喜怒做事,也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了,被热血操控,她现在已经是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快奔三十了,如果连这点最基本的人际关系都不懂,她这二十多年可以说是白活了。
更何况,虽然她的心里还是偏向清衍静这边,但是,她不得不承认,大千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
反观女性修炼者。
除了那些修炼特殊功法的。
需要采阳补阴,亦或是阴阳平衡。
这种不算在内。
只说那些正常的女性修炼者。
起码有一半以上,会选择和其他女性修炼者共侍一夫,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们心甘情愿。
因此,既然她改变不了世界,那就只能改变自己。
洛璃一脸茫然的接过令牌。
令牌确实是稳稳的落到了她的手里。
以她的修为,如此近的距离,在灵溪没有刻意刁难的前提下,接住令牌,只能说是基本操作。
但她无法理解灵溪的意思:“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是北苍灵院的阵法老师。”
“负责传授阵法。”
“也包括修缮北苍灵院的大阵。”
“你是北苍灵院的学生。”
“我心情好,给你一枚令牌,难道需要什么理由?”
灵溪用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方式回答了洛璃的问题。
敷衍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过,灵溪使用这种敷衍的回答,洛璃也就瞬间明白了灵溪的意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扭头看向陆渊:“这枚令牌,我能不能收?”
虽然不清楚灵溪这种举动是在对她释放善意,还是在有意分割她和陆渊之间的道侣关系,但只要打明牌,把这个问题直接扔给陆渊,不管陆渊怎么回答,她只需要照着办就可以了。
毕竟,她和灵溪真的不熟。
灵溪给她令牌,不用猜都知道,是看在陆渊的面子上,所以,这个问题直接找陆渊就能解决。
这是最基本的智商问题。
和心机、手腕、心性无关。
“收下吧。”
“虽然你可能不是特别需要。”
“但作为一种正常的防御手段,还是相当不错的。”
陆渊看了一眼这枚令牌。
他和灵溪在灵阵上的水平差不多。
而他和灵溪目前的修为也差不多。
灵溪要是在上面做手脚了,他不可能一点看不出来,更何况,他和灵溪勉强也算是师出同门,都是清衍静教出来的,破不了招是常态,但在这个常态之外,对彼此套路和手法也都非常熟悉,他还不至于在这枚令牌上看走眼。
退一步说。
灵溪也没必要在令牌上做手脚。
洛璃又不是她的敌人。
坑谁也没必要坑洛璃。
而且,就算是想坑,也绝不会当着他的面坑洛璃。
所以,在回答完洛璃的问题后,陆渊没有继续把注意力放在洛璃手中的令牌上,而是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目前的龙魔宫能不能动?”
有一说一,如今的龙魔宫在陆渊面前确实不够看。
在清衍静面前也一样不够看。
但是,龙魔宫既然成为了北苍灵院的磨刀石,不管龙魔宫自己是否意识到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他在对龙魔宫出手之前,肯定还是要注意一下北苍灵院的感受,毕竟,清衍静在二十年之前就把这块磨刀石强制报废了一段时间,如今他再把这块磨刀石强制报废一波,就算北苍灵院不说什么,有些怨念也是正常的。
而这些怨念,毫无疑问,都是没必要产生的东西。
可以避免的话,他还是愿意多用一些手段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