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的，只能是眼前这位。

这件事，是杨不悔私底下查的，为了保险起见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不仅如此，她还去了一趟天水湖中央。

那些尸体，她看见了。

唯一认识的，只有天水湖闹海大王。

地仙五重天，不强但也算不上弱。

但地仙五重天的闹海大王，在其它尸体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每一具尸体，都残留有威压。

每一道威压，都让已是地仙九重天的杨不悔感觉道压抑。

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那些尸首身前，都是天仙层次存在。

但它们都死了，死在了这位大能手上。

杨不悔亲自来，是为了天水宫。

能共存，天水宫便留在这里。

如果不能，那么天水宫便将这里让出来。

杨不悔等了一会，才发现没有得到回应。

她抬头看去，方才注意到那人正盯着自己。

饶是她已经当了数百载天水宫宫主，也忍不住脸一红。

但不知为何，她不觉得李凡不正经，反而有种亲切的感觉。

这中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李凡收回视线，心中泛起些许涟漪。

像，实在是太像了。

在他记忆中，留下印象的女子不多。

杨小倩，算是其中之一。

老实说，她在李凡心中像小妹妹一样。

只是那时候的李凡，并不善于表达关心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感情。

再后来，就是杨小倩因他而死。

说到底，李凡对她还是有亏欠的。

“有事吗?”

若是平常，李凡只会问两个字。

那便是“何事”？

加一个字，连带着李凡的声音也温和了起来。

“前辈，我天水宫可否继续留在天水湖？”

杨不悔略微思忖后开口问道。

“等等，你说啥，我有点没听懂！”

李凡目光呆滞了一秒，然后一脸诡异看向杨不悔。

杨不悔又重复了一遍，李凡才听懂她的意思。

“天水湖，是天水宫的天水湖。

我只是个过客，在这短暂停留。

你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李凡知道，杨不悔是被天水湖里面的妖兽尸体吓到了。

当然，这件事换其他人来也差不多。

这就好比你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结果你家邻居赤手空拳打死了几十头老虎回来。

特么的更离谱的是，他还把老虎放在你家地窖。

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谁又能不害怕呢？

“多谢前辈！”

闻言，杨不悔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这位前辈...脾气真好。

杨不悔偷偷瞄了一眼李凡，越看越觉得亲切。

这种亲切中，又带着些许熟悉。

她一边回忆熟悉感从何而来，一边偷瞄李凡。

被人一直盯着看，李凡也有点不自在了，“吃饭没？”

“没吃呢？”

杨不悔老老实实回答。

李凡人傻了。

不是？天水宫宫主这么没有眼力劲？

这个时间，撑死了刚到巳时。

问吃饭没，送客之意不要太直白。

结果她来了句没吃？

难不成...还要请她吃饭？

“那早点回去吃吧！”

短暂的傻眼过后，李凡再次化身为没有感情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