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柳神也能做到。</P>

但她并未这样选，而是坚定选择了自己的路。</P>

哪怕这条路后面是无尽深渊，她也想走一遍。</P>

“因为我走的，并非是仙道或者武道。</P>

甚至很可能无人踏足过！”</P>

柳神并未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P>

若是换一个人，她可能不会说，也不值得说。</P>

但李凡，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P>

而且他，也确实够特殊。</P>

他走的路，或许也没有人走过。</P>

“了不起！”</P>

哪怕是李凡，也不得不佩服。</P>

“你也很了不起！”</P>

柳神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能在混沌面前保持本心，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人。”</P>

“当不得前辈夸奖，其实我之所以如此，是借助了源核的力量！”</P>

李凡也不隐瞒，直接将转化成混沌体的经历讲出来。</P>

面对柳神，他难得的放下顾虑。</P>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仿佛眼前之生灵是世界上另一个自己。</P>

这种宁静祥和，李凡只在天水湖底沉睡的时候体会过。</P>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P>

世间从不缺少拥有源核之人，但无人如你这般！</P>

你，当世无双。”</P>

柳神毫不吝啬溢美之词。</P>

“柳神前辈，有没有可能是拥有源核的人不需要拼命呢？”</P>

李凡苦笑道：“我那种情况，是机缘巧合加上特殊环境造就的。</P>

其他拥有源核的生灵，可没有这么多意外。</P>

我并不否认自己有点特殊，但能走出这条路更多还是环境因素。”</P>

“李凡，你这样可不行！”</P>

李凡的自谦，或许放在其他地方会让很多老前辈觉得欣慰。</P>

但在柳神这里，行不通。</P>

她并非是否定这种性格，而是她觉得这种性格在这种情况下不合适。</P>

“修行修行，便是逆天而行。</P>

无论你承认与否，都是如此。</P>

大罗，为何要道寄九天，就是因为天地容不下你。</P>

你若是想将大道寄托在天地，那么要么你被天地同化，要么你们之间只能活一个。</P>

同理，其他境界亦是如此。</P>

既然修行是逆天而行，那么所谓的环境造就英雄无非就是天道抹杀你的程序。</P>

你的一切，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任何人赏给你的。</P>

自谦，是在消磨你的志向。</P>

你要相信，你就是无敌的。</P>

哪怕是天道当前，你也是无敌的！”</P>

这一刻，柳神身上气机不再平和。</P>

无上锋芒，刹那绽放开来。</P>

那遍布本体的雷劫，仿佛被这股气机牵引而变得暴躁肆虐。</P>

柳神，则是不为所动。</P>

这种气势，深深震撼了李凡。</P>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P>

普通人也好，踏上修行路也罢！</P>

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看待这条路。</P>

他所作所为，都仅仅是为了活着。</P>

除了活着之外，他从未思考过修行的意义。</P>

我修行的意义，到底是为什么呢？</P>

这是李凡第一次思考修行的意义。</P>

这一次思考，与登天战场领悟道韵有本质上的区别。</P>

领悟道韵，是带着明确的目标。</P>

修行的意义，更像是心灵之旅。</P>

柳神的无敌志，是她走的路。</P>

我，要走什么路呢？</P>

李凡的目光，开始逐渐涣散。</P>

周围的一切，消失在他视线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