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赶紧抱住我,脸贴着脸轻声告诉我,没有事,谁也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她的血除了对我之外,对任何人都起不了作用,甚至有害。我不相信她的话,觉得她是用来安慰我的。妻子说,“妹何时骗过哥呢?我们儿子5岁那年有一天发高烧,服药打针也退不下来,我忽发奇想,用针刺破手指滴血儿子口中,但烧还是清不了。为何想到滴血降热?是因为儿子与女儿吃母乳一年里,从未生过病,我在医院化验室观察过我的乳汁并做了相关化验和实验,证明乳汁中含有抗原物质,能诱导机体免疫系统发生免疫应答丶即产生抗体,以对抗病菌或病毒。乳汁与精血异流同源,它有抗病作用,按理说血液也应当有同样的作用。但事实证明,我的血仅对哥有用,但作用有多大还要看今后几天哥身上出现的变化才可以知道。”
我听懂了妻子的话,连连点头,冷颤感觉爽然若失。妻子搀扶着我出来,送至副驾驶位置上,车由妻子开,离医院有一段距离后我要同妻子对换,妻子不同意,只好任凭她了。
回到家中终于松了口气,我打开车门抱着妻子下来,又抱着她进屋上楼。妻子搂着我的脖子,嘻嘻笑个没完。“哥呀,没有你想的严重!我一点事也没有!女人月事流的血量何止十毫升!”
“哥只知道非正常出血,无论多少都会对我家小妹造成伤害!所以呢,今天小妹必须卧床休息,做一天‘饭来张口丶衣来伸手’的白雪公主!”
妻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哪个童话里有这样的白雪公主?白雪公主会有这么慵懒?她果真如此,她就不可爱了,谁会娶她做媳妇呵?”
把妻子放在二楼厅堂长沙发上,我到洗漱间端来一盒热水,替她擦脸擦身。妻子闭眼任我所为,一副很享受的可爱模样。
我下楼把早晨就设置好烹制时间的电蒸锅打开,端出紫砂壶,里面的长白山野参片汤已炖好,用保温棉袋裹住送到妻子面前。
她闭着眼睛在吐纳运气,这是家传“气转九周天”养生术功法。据妻子说,这套养生功法,如习得其三成,就有健体却病的作用;如习得其六成,可驻颜防老丶益寿延年:如习得其十成,则身轻如燕,可拔地旋升百尺丶可凌波横渡江河。
我问过妻子,她现在到了哪种层次,她每回都靠近我耳边轻轻说道:“哥想知道?可小妹不告诉你。”说着就哈哈大笑跑得远远的。
我没有去打搅她练功,转身欲走,她却一手扯住我的衣衫下摆不让走,但她也没有睁眼,依然平平静静地在气运九周天。不过只待了分把钟,她就挺身站起来把我抱住,在我脸上轻咬一口,然后拉着坐下,一边对我说,“哥,你这回可获得一个好名头呢。”
我紧靠她而坐,双手环住她的肩背,也学她的样咬她的耳朵,也仿她的口吻,问“什么好名头呀?”妻子怕痒,左躲右藏,“吃吃吃”笑得不行,连连求饶:“好哥哥,哥哥好,咱们不闹了行不行呀?”
我只好放手离她远点坐,我知道一旦饶过,她就会立即反击,到时我得同样对她说:“好妹妹,妹妹好,咱们不闹好不好?”
妻子见我有了戒备,放弃了报复,招招手要我靠她近点。我起身向她移动,她做擒拿状,我知道是假的,就由她抱着。妻子说,“一个堂堂二级教授,却是护妻狂魔!这名头大不大?响不响?哥呀,看你明天怎么对付得起呵。”
“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怕它也刮风下雨,你不怕它也下雨刮风,所以呀,怕与不怕于我何有哉?而况我的心在小妹那里,要担心也是小妹去担呀!”妻子抱住我的头,用嘴堵住我的嘴,含糊不清地在喃喃:“就哥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