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连续两天喝粥，一日三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P>

叶睿白见他没动作：“今天给你点了鸡丝粥，好歹是有肉。”</P>

“还有多久才能结束？”程墨拿起勺子舀了一勺。</P>

“过完今天，医生不是给你开了三天药吗。”叶睿白夹了排骨放嘴里，太香了。</P>

程墨深呼吸，端着粥喝着，忍过今天就好了。</P>

入夜，程墨难受劲儿过去，他们就去了老居民楼，这里房子破旧不堪，但没有正式拆迁，墙壁都还在。</P>

这里住满了流浪汉，这里一直不拆迁，算是给他们提供免费住处。</P>

他们上到二楼，走廊尽头倒数第二个房子，他们推开门进去，铁门划过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P>

叶睿白见这里没灯，跟在程墨身后瑟瑟发抖：“我真是作死才答应和你们一起来，咱们干事不能趁白天吗。”</P>

宁千夜在前面解释：“白天女鬼不是出不来嘛，你要是害怕，就去找亮的地方待着。”</P>

叶睿白听到宁姐放行，瞬间觉得宁姐身上有天使光环。</P>

“谢谢宁姐，我在楼下等你们。”楼下有路灯，他相对舒服些。</P>

宁千夜拿着手机灯走进去，三房一厅结构，她推开一扇门，屋里东西乱七八糟的，应该被流浪汉席卷过。</P>

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女鬼：“你对这里熟悉吗？”</P>

女鬼站在窗口向外看，静静地漂浮在空中：“这里能看到他。”</P>

“王强？”</P>

她是从福伯那里知道的，程墨的母亲和王强谈过恋爱。</P>

女鬼脑海里画面突然模糊成片：“我，我不知道那是谁。”</P>

“你父母呢，他们住哪间房间？”</P>

赵晴转身看着她：“我父母，我父母……”</P>

宁千夜看到她这状态有点慌：“你还记得什么？”</P>

赵晴继续望着窗外：“这里能看到月亮，还能看到他，可我不记得他的样子，他在说什么，我又是谁。”</P>

“你还记得你每天要做什么。”</P>

“我每天都要寻一个味道，靠近他，我身体才会舒服些。”赵晴情绪稳定的说着。</P>

宁千夜不信邪：“那你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P>

赵晴不解地凝视她：“人死了不就消失了吗，你还能看到我，还能跟我说话。”</P>

宁千夜皱起眉头，陷入沉默，程墨看到她这样子，走到她身边。</P>

“是不是问出什么？”</P>

“有个坏消息，你要做好准备。”宁千夜看了眼她背影：“你母亲记忆在消散，人只有三种情况记忆会消散，一种是人失忆，第二种走上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前尘往事皆忘，第三种就是魂魄即将要消散，记忆先消失。”</P>

程墨欲言又止，他听到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P>

宁千夜抬头对上他眼睛：“你们身上的咒法还没解开，她要是死了，意味着你也会死。”</P>

程墨潇洒地说：“我这条命早该没了，是你争取到现在。”</P>

“我不会让你死的，程墨，一定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