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贯起身跟上去，姜宁本想一起的被祁璐拉住，“黄市长找他单聊，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你抓紧吃点东西吧~”

姜宁想想也算了，之前在祁璐公寓里所有吃的都被几个饭桶席卷一空，晚上开席又只顾伺候陈一贯自己没吃多少，现在确实有些饿了，随即姜小美女也是自行填饱起肚子来。

陈一贯跟随来到黄烨的书房，随意地在会客区找了张沙发坐下，黄市长忽然点了一根烟，这也是陈一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忍不住说了句：“给我也来一根。”

黄烨二话不说给他递了过去，虽然黄市长知道这个神经病是没有抽烟习惯的，毕竟他天天偷窥，对于陈一贯的各种习性已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如果未来关于生命种子大学会专门开一门课的话，黄市长绝对是博导级别的。

陈一贯不用火机，只是在眼前伸出食指，上面就出现了火苗，点燃香烟后陈大佬学着黄烨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

起初也是有不适的感觉，但是这种程度对于耐受能力极强的陈大佬来说实在太毛毛雨了，连眉头都没有稍皱一分就忍了过去，然后就渐入佳境犹如一个老烟枪般吞云吐雾了。

“这东西也没什么意思。”陈一贯作出评价，黄烨全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闻言才开口说道：“这两次胜利也和这抽烟一样，没什么意思。”

陈一贯疑惑地看向黄烨，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黄烨叼着烟坐到了陈一贯对面，双手拉了拉裤腿露出了自己又细又白的脚踝，然后拿着烟嘴随意地朝地上掸了几下烟灰又叼回嘴上，全程还是一言不发。

陈一贯罕见地没有发作，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黄烨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嘚瑟，确实自己连胜两场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有一种胜利近在眼前的感觉。

毕竟算术题谁都会算，现在陈大佬已经进入反败为胜的阶段，理论上再来个四次就可以彻底赢得神战，两天赢两次，接下来岂不是一个月内就要打到别人大本营了？

“还行，看来没彻底昏头。”黄烨嗤笑一声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

陈一贯看向对面表情严肃地问：“下一步要我怎么做？是不是再去弄死一个使徒？”

黄烨摇了摇头：“同样的事情绝不做两次，说句不好听的，到目前所有的一切可能都在‘他’的筹算中，包括我现在讲的这些话，所以我无法判断某个时刻是否跳出‘他’的算计，只能不间断地做不同的事情，总会有一些是在‘他’掌控之外的，这样才有一丝胜算。”

“不会吧？”陈一贯皱眉，“都得到两片种子碎片了，这可是总量的五分之一啊！要是‘他’都有把握赢那么拿过去就完成五分之三了，何必故意让子增加风险呢？”

“谁也猜不到‘他’的想法。”黄烨又叼起一根烟，“我只知道现在‘他’表露在外面的样子并不智慧，露出的破绽也都太明显了：怕死、冲动，吃亏了以后会无能狂怒，明明可以射穿卫星块却直到最近才动手，这一切的一切换做是我都不可能会反复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更遑论一切智慧的终点——‘他’了。”

陈一贯继续反驳：“可是第一次是‘他’首次与我们交战，中间还有钱洋这个意外，是我们层层设计最后还互不联系自由发挥最后才能取得胜利，这很正常啊！这次更是，要不是老张头忽然冒出头来，谁也没想到我会再赢，甚至祁璐姜宁都没命了，这些也都只是巧合啊！”

“错！”黄烨严厉地说，“你的脑子里不准再出现这个词语！在聪明人的眼里世间一切只有概率，没有巧合！连我都知道在做计划时要考虑到一切可能发生的因素，算计你百年的‘他’会连陆压这个变量都没算到，你觉得可能么！？”

陈一贯闻言彻底哑然，确实，老张头是智慧种子开启封神榜，终结一个时代都想要抹杀的存在，肯定是无时不刻提防着他的，甚至相比于没什么脑子的自己，老张头在‘他’眼里或许才是威胁更大的那个......

忽然，陈一贯面容一僵，他想到：如果一切正如黄烨所说的那样，那老张头的出现必然也在智慧种子的算计中，对方恐怕是想借神战将蓝星上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因素全部一网打尽，也只有这样的布局才配得上智慧终结这个名头，而且真相甚至比自己所设想的还要更广泛更细致无数倍！

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大佬此生第一次感受到脊背发凉的感觉，哪怕是在欧罗巴地下实验室被突袭吞噬时他都没有这样“怕”，就像人类对宇宙了解的越多越是感觉到自己的无知，也更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