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小到大,我自己都养成了习惯,大小事情都是下意识的选择和我父亲商量拿主意的。</P>
那天我从党校匆忙赶回了家,把我知道的内容告诉了我父亲。他的愤怒绝不亚于我本人,当场激动的我都极度担心他的身体了。</P>
随后的取证、采证,他都寸步不移的跟着我,生怕我的任何疏忽大意会让您的名誉无法及时恢复。</P>
今天早上,从纪检委出来,也是我父亲要求我必须第一时间的直接过来和您解释清除一切,他说了,时间耽误的越久误会就会越大。</P>
我在送他上车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早已经提前准备了其他的东西,在万一另一种可能性被证实之后,准备以一种决绝的割裂方式,让自己的女儿和过去的一切彻底的去划清界线……”</P>
邬丹讲到这里,情绪愈加的沉重了起来。</P>
“你父亲的身体,你还是必须要放到最重视的位置的。</P>
有些人,你也许是只需要和他有过一次的聊天谈话,就会对其产生绝对的信任感和亲和感。</P>
老爷子就有这样的魅力。”</P>
鹿凡适时的接了一句。</P>
邬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继续。</P>
“不瞒您说,我父亲几乎用过同样的话评价过鹿哥您,这可能是因为你们俩人身上都有足够吸引人的相同特质吧。</P>
那鹿哥,我现在来回答您第二个问题。我想这一点其实也是您最关心的。</P>
我只能说,我自己只能排除掉和我关系最大的的两个人。</P>
至于其他人,我暂时还不能确认。</P>
这件事情我们知晓后,很自然的第一时间联系了我母亲,她紧急从滋水赶了回来。那天原本,她是打算和工程队、监理把那条山路先走一遍,把施工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难题和隐患事先的排除掉的。</P>
镇上当时也有一位副镇长跟着。</P>
到家后,我给她说了发生在您身上的事。她很是愤怒,直言这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她,以前的过错,罪罚她都已经坦然接受,自己的格局还没有低到如此没有下限。</P>
无暇也没这个心思。</P>
而且她甚至还当场警告我,今后头脑清醒点,千万不要念及旧情让人给蛊惑、命令了。坦言现在的您,身后站着的支持者远不是她这种普通商人能匹敌的,更何况还因为你您上次的仗义出手,念及您恩情的一些人也必然是心向着您的。</P>
至于您可能还怀疑的钟姨,我只能说截止到此刻,她还没有和我有过任何联系。我不去猜测人心,但这应该也可以证明,到现在,她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是一无所知,并且也没有人特意去告诉她的。</P>
所以从她那头,哪怕任何的建议和意见都不曾有过。</P>
这其实也符合她现在略显尴尬的身份地位,早已不是以前消息灵通,事事都有人巴结的局面了……</P>
最后还有陈良,说实话,虽然也算是亲戚,但我们两个人很早就彼此发现似乎气场不和,极少打交道的。</P>
有他或者没他,我不曾关心过,也不能妄下结论。”</P>
邬丹讲完了,开始缓气。</P>
亲疏有别的解释,从说话时间的长短上就可以清晰辨别,最后还留了一个口子,没有彻底的否认掉鹿凡的这一条猜测。</P>
说实话,人之常情,鹿凡能理解的。</P>
这一片刻,鹿凡突然的就理解了邬丹组织语言顺序的精妙性了。</P>
步步为营,潜移默化的逐步打消着鹿凡心中的怀疑,使自己说出的话越来越具备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