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的话既是对郭猛的安排,更是对虢公忌父使者的传达。
于是郭猛赶紧回房,简单更换了衣服,擦了脸后,这才赶去父亲那儿。
“听说你昨晚一夜都在聂那儿?”
虢公忌父上来也没废话,直接就将这事挑开了。
“猛弟,我们是贵胄,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丢我们虢国公室的颜面?”
便宜哥哥虢林父也开始训斥郭猛,这让郭猛很是不爽,老子辛辛苦苦给虢国找出路,你个便宜老哥就光懂得在这喷了,颜面很重要么?这是大争之世,别说200多年后有个卧薪尝胆,吃人粪便的勾践,未来几十年内,一大群能屈能伸唾面自干的王子公子多了去了。
就是名义上的共主周天子,被人射中王肩都只能打碎牙齿吞肚子里去。
相比之下,去冶炼场指导工作,这才哪到哪啊?
“郭猛认为,增强虢国的国力,近期就只能指望冶炼场,这是虢国扭转局面的关键之所在,颜面?这点面子哪有里子实在?”
虽然现在就开怼嫡兄似乎不是好主意,但是如果唯唯诺诺,此后不敢再去冶炼场,自己的赚钱大计,战争公债的发行,都将受到极大的挫折。
面对这周边如狼似虎的邻国们,还能由得自己慢慢韬光养晦么?
“区区一个冶炼场而已,居然能扭转虢国的国势,你这是危言耸听了吧?”
嫡兄虢林父自是不信,哪怕是便宜老爹——虢公忌父同样也是满脸疑惑。
“父亲和兄长不妨静待30日,猛当有好消息呈上。”
“哼,若你经常出入冶炼场,不用30日,消息便会传遍整个虢国,甚至成周那儿,届时我等颜面何在?”
没完了是吧?你那张小白脸能值几个钱?是虢国的存续重要还是你那张脸重要?
郭猛完全没了好气,很想继续跟虢林父争吵一番,只是很快就被虢公忌父一摆手,轻易压了下去。
“猛儿,就依你,给你15天,务必做出成绩来。”
郭猛瞠目结舌,就这么大手一挥就把时间砍去了一半,便宜老爹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谈判技巧哟。
不过对郭猛而言,十五天就十五天,无非是成绩没这么显眼而已;不过也不能光让便宜老爹压条件,总得为自己也争取一二。
“请君上将这次战斗缴获的马匹交由猛儿,十五天之后,定能让君上满意。”
虢公忌父捋了捋胡子,正准备答话,而身旁的虢林父已然忍不住,大叫一声:
“如果没有这些马匹,你就没法做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