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未见吾之使者?”
虢公忌父很生气,虽然彭戏之戎的冬宿地里确实摆放了大量硬的跟石头差不多的尸体,但是赶到这儿时,虢国骑兵却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不仅多数骑士下马烤羊,更是没派人赶去大荔之戎。
而询问这些骑兵,却异口同声说没见到自己派来的使者。
当真是没有见到?难道使者在路上被狄戎所杀了?
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虢公忌父当即要求骑兵们立即赶去“增援”郭猛,而骑兵们显然不情不愿,反而希望虢公忌父先确定下他们的“缴获”。
“这些都是汝等所‘缴获’?”
很显然大半的牛羊都被这帮骑兵圈了当作自己的战利品,若承认了这些,赶上来的战车甲士和步兵们如何肯得过?势必还会大闹一番。
但是若不同意,这些眼睛里只有牛羊的虢国骑兵哪里肯轻易出发?
就在虢公忌父快压不住自己火气的时候,又是一名传令兵骑马跑来,让众人心中一凛。
“公子侦知彭戏之戎溃兵及大荔之戎溃兵均向向西向北而去,极可能召唤援军后再度反攻,请君上早做准备。”
虢国骑兵一听,当即以此为理由, 要求驻守此地,以免敌人反扑时营地空虚,缴获又被其再度夺回。
然而这些骑兵的小九九怎能瞒过虢公忌父?虢公忌父猛的一鞭抽过,骑兵指挥官猝不及防,条件反射般抓住马鞭,然而脸上仍然被马鞭扫了一下,顿时一股热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是很快便成为冷冷地一块,贴在了脸上。
身后的骑兵迫于虢公忌父的身份,未敢造次,但是也隐隐对虢公忌父这二十多人的骑兵形成了包围之势。
“汝等要弑君么?”
听着这话,骑兵们不由得策马后退了几步,虢公忌父发现自己的身份骑兵们多少还有所顾忌,于是胆子也大了不少。
“公子猛(郭猛)仍在期盼着吾等的增援,汝等的模样,对得起家族的威名和荣耀乎?”
骑兵人心再度骚动,虢公忌父再度趁热打铁,鼓动着说了几句,骑兵指挥官眼看情况不妙,却无法约束下属,毕竟这儿身份最高的,显然是虢国国君虢公忌父。
“罢了,罢了,不如听从命令吧。”
最终骑兵指挥官不得不当场表示对虢公忌父的效忠,决定带着本部骑兵快速杀至大荔之戎处,“追歼”敌人,只留下数十骑在彭戏氏这儿,等待赶来的虢国步兵和战车甲士们。
而虢公忌父也默认骑兵们若是赶到大荔之戎冬宿营,亦可分到大量“战利品”。
于是在依依不舍中,虢国骑兵主力与虢公忌父一块行动,直奔大荔之戎,只是这么一折腾,天色已黑。
“不若明日再赶去大荔之戎?天黑行军,只怕马有失蹄。”
虢公忌父蹬了骑兵指挥官一眼,心道这帮家伙又找理由撂挑子,为防夜长梦多,自然是坚持连夜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