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林天晓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后就是看他的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螽斯头上的主角光圈已经变成了配角光圈，而天赋也掉到了C级。

与此同时，林天晓得到了信息：

如果光圈掉等级，天赋也会随之掉下去。

“怎么不可能，”螽斯却感觉林天晓反应过度了，“一个人不可能修真每一本功法都会成功，我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这样的。

千言万语汇集于林天晓的口中，但最后心底只剩下这一句话，如果自己没有自作主张改变原本要发生的事情，螽斯怎么可能会落到如此地步，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但事情已经成定局，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不如自己把找到的机缘都分给他……不行，还要有洛桑和雪儿的，他已经欠了太多太多的账，要慢慢还。

“是呀，没关系的，师兄你再多加练习，肯定能懂的。”林天晓尽量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着，心里却隐隐发虚，如果让螽斯知道了自己的天赋因为他的私心掉了等级，他会原谅自己吗？

毕竟，他的身上还背负着灭族之仇。

“你怎么这么颓废？”螽斯问，“现在虽然我不能领悟这份功法，可说不定还有其他机缘等着我们，你看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是呀。”林天晓感慨了一句，突然正色问：“师兄，如果有一天，我为了自己的私心伤害了你，你会怎么办？”

“你开什么玩笑！”螽斯笑了，“闹半天你就因为这事生气啊，我知道，师叔给了你一颗灵丹，不过那又怎样？师叔毕竟不是我的师傅，如果换成我的师傅，肯定把更好的留给我，对你有所苛待，这多正常的事情，你放心，我螽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伤害了我，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是啊。”林天晓也笑了，看来先前是自己太过意不去了，让自己一下子提升为炼体六重天的灵丹，换成螽斯也有很大的几率突破到后天之境，怎么可能不羡慕？

但他没有怪罪自己，还是认为自己是他的好兄弟，那他又为什么要杞人忧天呢？

“师兄，来，我们发个誓，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做的让对方心凉，也要知道对方不是真的有意如此，我们一辈子都是好兄弟！”林天晓伸出自己的拳头，放在螽斯面前。

螽斯笑了笑：“至于吗？”

林天晓皱眉：“你来不来？”

“来！”螽斯豪气的笑了一下，拳头抵住了林天晓的拳头：“林天晓，你一辈子都是我螽斯的好兄弟！哪怕有一天你无意间杀了我，我也不怪你，来生还是好兄弟！”

“嗯。”林完，两个人变拳为掌，紧紧握在一起：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们都是好兄弟！”

不过林天晓旋即一挠头：“我们把正事忘了，赶紧的去找那个初恋情人，说不定能和他联手！毕竟现在感受其他人神识还不是多流行，我们就这么过去，他肯定会感激我们的！”

“对！”螽斯也恍然大悟，跟着林天晓就去了那所谓假丹境界的初恋情人所在地。

“蔼蔼，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跟在你身边，看到了你的丈夫，那个王八蛋，一次次的伤害你，你知道我多想去杀了他吗？”一个邋遢男子扶着墓碑，说的略显沧桑。

“要知道，这些年我从未变心，一直认为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主角，我爱你，爱到没有了你我就疯狂到想毁灭世界的程度。”拿出抹布，擦了擦坟头上的土。

“可是即便那个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你也不愿意放弃他和我在一起，你心里不就是担心你的两个儿子跟着我会受到伤害吗？”

说到这里，男子眼中泪光闪闪，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可惜你不知道，那两个儿子，只有第二个才是你和他的结晶，那晚你醉酒后，是我控制不住要了你，可是后来我却不敢承认，眼睁睁看着另一个醉酒的大汉带走你，说那是他的儿子，其实啊，那个醉汉确实跟一个女的发生了关系，可是不是你啊，我的傻蔼蔼！”男子懊悔着，说出以前怎么也不敢说出的真相。

“果不如我所料，当你们的第二个儿子降世之后，我便听说你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可是那个畜生竟然毫不在意，只是对我们的儿子天天大打出手，你只能干看着，帮不上一点忙，虽然恨他，却因为第二个儿子年纪太小，不敢一个人远走他乡啊！”

男子虽然邋遢，但此时却焕发了莫名的神采：“你还是那么的善良，哪怕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这就是母性精神吗？”

“蔼蔼，你要知道，那个畜生天天在你的儿子面前说你坏话，让你的儿子对你死心，当你发觉这一切时已经晚了，那个畜生亲手杀了你，却对城里管事的说是因为你自杀了，管事的竟然相信了！”

“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了，我屠了城，拿着剑逼管事的到你坟前，用他的血，不对，用几乎整整一个城市的血来祭你的冤魂！可是最后，看着你的两个儿子战栗着求我不要再伤害城里的人的时候，我心软了，让他们离开了。

还向廷斯学院推荐了你的儿子，可惜老大，我们的孩子没有那个天赋，但小斌，你的小儿子肖斌，他被选上了，你也可以安息了吧，蔼蔼，等我看到小斌入了廷斯学院，我就下来陪你了……”

不远处，林天晓与螽斯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螽斯忍不住开口：“我们能劝服他吗，这么痴情。”

“应该，可以的吧。”林天晓回答的略显迟疑，他对这种人最没办法，因为他前世回归地球的前一段时间就是这个状态，天天嘴里嚷嚷着“雪儿，我马上来陪你”之类的，没有人敢在那个时候找他。

“谁！”男子一惊，虽然不能通过神识判断周围，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们两个的声音。

“出来！”此时的男子再也不复先前邋遢神色，随手抽出一把长剑，很明显是有储物戒指的人。

林天晓和螽斯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了，男子直接剑指二人：“你们是谁？为何鬼鬼祟祟！”

“我们是谁不重要，”螽斯刚想说什么却被林天晓拦住，回答道，“重要的是你现在有危险。”

“我为什么会有危险？”男子皱眉，“哪怕我真的有危险，也用不着你们来‘好心’告诉我吧？”

“因为肖斌。”林天晓毫不在意说出来这句话，果然见男子瞬间翻了脸：“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但我们和他结下了梁子，如果他杀了你，对我们会很不利，所以才要出面提醒你。”螽斯说罢，指指林天晓：“我的师弟刚才就发现了两个假丹强者，一个是你，另一个，我就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