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P>

心理医生顺着逐渐扩大的门缝，看向门外的人。</P>

他的脸上，是一副早有准备的表情。</P>

“是您啊！”</P>

“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您就又来找我了！”</P>

“怎么样，在休息室里，遇见我的其他三位病人了吗？”</P>

“我猜测，您们三位应该聊得还算是投缘吧！”</P>

“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想要跟我分享吗？”</P>

陈十三微微一笑。</P>

他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木质的桌面上敲打。</P>

被他奇怪的目光盯着，心理医生有些慌张地，赶紧扶正了自己并没有歪掉的领带。</P>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P>

“另外两位呢？”</P>

“他们在休息室里吗？”</P>

陈十三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凉薄的笑。</P>

他做出了一个，用手指划破喉咙的动作，声音中透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P>

“他们两个啊！”</P>

“大概一个被捅穿了喉咙，死不瞑目。另一个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变成一摊血肉模糊的肉泥。”</P>

“怎么，胖子破烂的尸体就躺在在草地上呢。”</P>

“医生你是看不见吗！”</P>

这话一出口，让一直以来都习惯冷静的心理医生，顿时产生了一丝惊慌。</P>

他安抚地把双手交叉放到胸前。</P>

用强压下来的沉稳语气，带着小心地试探着。</P>

“是您把他们都杀了？”</P>

“为什么呢！”</P>

“他们是哪里惹到您了吗？”</P>

“您应该知道，杀人是会受到制裁的吧！”</P>

心理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瞟向自己桌子底下的警报器。</P>

做他们这一行，为了防止被有攻击性倾向的病人伤害，警报器是必须的。</P>

“其实，您有什么问题，可以试着跟我说。”</P>

“我作为主治医生，一定会尽我所能地帮您，您大可以不必如此极端……”</P>

他没有说完的话，被陈十三举起的右手打断。</P>

眼看着陈十三匍匐着身子，距离他越来越近，心理医生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跟之前见到的时候，很有些不一样。</P>

他身上似乎，真的带着杀气！</P>

“冷静一点！千万要冷静！”</P>

“作为我的病人，即便您犯了错，在有关部门问起来的时候，我也会给您作证的！”</P>

“毕竟，一个有心理疾病的病人，即便是杀了人，也会有周旋的余地的！”</P>

陈十三双手拄在医生的办公桌上，看着桌面上的某一点，晶亮的眼睛，好像可以穿透桌面。</P>

他貌似很不经意地询问着。</P>

“怎么，桌面下面是有警报器吗！”</P>

“医生，你可以按按试试会发生什么事情！”</P>

大概是头一次遇见这么有恃无恐的病人，心理医生也有些恼羞成怒起来。</P>

他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一本关于刑罚方面的书，轻轻地摆放在陈十三的面前。</P>

“你清醒一点，看看这是什么！”</P>

“你知不知道杀人，会被判什么刑罚！”</P>

“现在悬崖勒马一切还来得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