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欢声笑语的时候,徐家,愁云惨淡。
徐威坐在堂屋主位,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徐婷:“死丫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婷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直直跪在地上,并不作声。
徐威气急败坏,直接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瞬间徐婷惨白的小脸,就有了红红的手指印。
陆姑母等到徐威甩完了巴掌,才走上前,轻轻拉住徐威:“他爹,你也别生气了,也许婷丫头只是情难自禁,一时冲动,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陆姑母一边说着,嘴角却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徐婷这死丫头,有今天,都是活该!
那天在书院门口,徐婷却说出那样的话,可是狠狠戳了陆姑母的心窝。
陆姑母气得要死,回来越想,越觉得后悔,从小就把她当亲生的女儿,养到这么大,没想到,却养出个白眼狼,反咬自己的白眼狼。
徐威听到陆姑母的话,原本就气急败坏的他,往徐婷身上招呼,打得更加厉害了。
徐婷经受不住,这才大声哭出了声。
“你打,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陆氏,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抢走了我爹,赶走了我娘,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啊”
徐婷被徐威暴打了一顿,一开始还有气力嚎哭,一边哭一边骂人,到后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陆姑母见徐威打红了眼,这才赶紧使劲,拉住了他。
“他爹,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婷丫头就没命了。”
徐威打了许久,也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两眼通红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徐婷,对着陆姑母说道:“去找媒婆,赶紧把她嫁出去,免得外面传出不好的话,影响了家里的名声。”
陆姑母正有此意,当即点了点头,又说道:“婷丫头,你放心,娘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地上的徐婷,眼里已经完全没有往日的光彩,只觉得全身都疼,根本没有听到陆姑母说什么。
徐家发生的这些事情,陆家的人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陆家正忙着采摘第二波金银花,这一次,依旧是从村里找了二十来个勤快的帮手,用了两天,就把金银花采摘完了。
顾云喜也想要去帮忙摘,但是全家都反对,特别是何氏跟陆建川,任顾云喜说什么,都不答应。
顾云喜无奈,只好跟着她们,坐在药田边上,看着她们摘金银花。
等到采摘完了,才跟着陆老爹几个,把金银花运回家,放在院子里晾晒着。
过了几日,晾晒好的金银花一大包,让陆建川跟陆老爹全部运送到县城,之前卖金银花的药铺,卖给文掌柜。
等到陆老爹跟陆建川回来,只见陆建川细致冲冲地说道:“媳妇,你猜我们这趟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金银花卖了更高的价格?”除了这个,顾云喜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陆建川一阵无语:“不是,金银花还是一样的价格,喏,这是全部的银子。”
他说着,就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顾云喜。
顾云喜笑着接过,打开来看,里头五个十两一个的银子,还有一个碎银子。
“媳妇,你再猜一猜?”陆建川依旧兴趣很高。
顾云喜把银子收好,疑惑地道:“难道,有什么挣钱的新机会?”
陆建川翻了个白眼,媳妇眼里只有钱,猜来猜去,都是围绕着钱转。
“你直接说呗,我真猜不到。”顾云喜跟陆建川撒娇,她懒得猜来猜去。
陆建川道:“我跟爹这次去县城药铺,见到了文掌柜。”
“嗯,文掌柜本来就是药铺的掌柜啊,见到他不是很正常吗?”顾云喜说道。
“不是,不是药铺的文掌柜,是十绣坊的文掌柜。”陆建川连忙解释起来。
十绣坊的文掌柜?顾云喜猛地想起,不就是跟着陈东家的那个文掌柜吗?都许久未见他了,陆建川怎么会在县城药铺见到他?
等等,县城药铺的掌柜,也姓文?
顾云喜终于绕过弯了,问道:“药铺的文掌柜,是十绣坊的文掌柜什么人?”
“两人是父子呢!意外吧?”陆建川笑着说道。
顾云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上次去卖金银花,就觉得药铺的文掌柜有些眼熟,原来他竟是十绣坊的文掌柜的儿子!
“文掌柜见到我,也有些意外,他们说,这些金银花在县城跟府城都卖得不错,让我们以后有多的,只管送去药铺就是。”
顾云喜点了点头,看来县城药铺也是陈东家的,陈家的生意果然很大,遍布整个鸡湖镇,阳县,甚至府城也有不少。
陈东家她只是见过几次,但是,从上次文掌柜跟陈东家帮忙,才让顾云乐顺利被救回来,顾云喜就觉得他们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