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再无旁人,南宫墨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投向皇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母后,儿子昨日发现有一波黑衣人很像是母后的人,儿子不明白,母后为何要对付南宫言?”
在他眼里,南宫言就算很得父皇喜欢,但到底出自晋王府,又不是父皇的亲儿子,再喜欢也和皇位无缘,实在没有必要费心思对付。
皇后早就料到儿子会问这个,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起来,“你可知晋王妃和皇上的关系?”
这话问的南宫墨有点迷糊,晋王妃和父皇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大伯和弟媳么?
启明帝和晋王妃当年的风月之事,也只有少数人知道,事情也过去十几年,消息也都瞒得死死的。
知道的人不敢乱说话,不知道的人也就不知道。
南宫墨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事,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南宫墨并不蠢,甚至可以说极为的聪慧,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皇后微微颔首,脸色也有点不好,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儿子,也没有隐瞒。
随后,缓缓把启明帝当年如何追求晋王妃,而晋王妃因为不愿入宫,最终选择晋王的事说了出来。
南宫墨闻言,震惊得站起身来,目光就这么盯着皇后,“母后,你是怀疑晋王妃和父皇之间根本没有断,也怀疑南宫言是父皇和晋王妃所生是不是?”
他就说,为什么父皇对南宫言比对他们这些亲儿子还好。
若是晋王妃真的跟父皇有什么,南宫言又是父皇亲生的,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若是言世子妃跟自己有一腿,并为自己生下一个儿子,那自己也会对那个儿子百般的好。
心爱的女人生的,又不能公开的情况下,肯定是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给那个孩子。
皇后对儿子震惊的眼神并不意外,神色也是变得伤心起来。
“母后虽然贵为皇后,也是他的妻子,可他从未爱过本宫,本宫也从不奢望。可他呢,拥有后宫佳丽三千还不满足,还暗地里和晋王妃那个贱人偷情。”
这是皇后自以为的,其实晋王妃躲启明帝还来不及,她爱的是晋王。
可皇后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启明帝和晋王妃这些年一直在暗地里偷情,那自然妒火中烧。
皇后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又是伤心道:“他们私底下如何本宫也管不了,可你父皇居然把寓意皇后的牡丹,赐给晋王妃那个贱人,这把本宫置于何地?”
看着母后如此伤心,南宫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索性不说话。
这会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任谁突然多了个兄弟,心里也会不好受的。
特别这还是皇家。
虽然这事还不确定,但看父皇对南宫言的态度,怕是**不离十。
只是以前大家没有往这方面想。
“所以母后才派人刺杀南宫言?”
南宫墨本能地以为皇后是再为自己铲除异己。
虽说他已是太子,但只要一日不登上皇位,以后发生的事谁也说不准。
皇后微微摇头,“那倒不是,母后只是让人去取南宫言的血,想确认他到底是不是你父皇的种。”
南宫墨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语气不佳的道:“母后糊涂,有什么好证明的?大家不知道才好,最好永远这么瞒着。”
大家不知道,南宫言就只能是晋王府的世子,就算父皇再喜欢也不可能把江山交给他。
可一旦证明南宫言是父皇的种,那事情就变得完全不同。
无论南宫言是否恢复皇子身份,都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皇后也是想到了这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糊涂,心中也是慌了。
“墨儿,母后不是…母后只是想知道南宫言和你父皇到底有没有关系,并没有想公开…”
皇后急着辩解,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她是傻了才想儿子多个竞争对手,她巴不得宫里的皇子越少越好。
“儿臣知道母后没有这个意思,但事情做了就有痕迹,好在此事儿臣已经扫尾。”
南宫墨蹙眉看向皇后,“此事到此为止,无论南宫言是不是父皇的儿子,都当作不知道,也别去好奇。”
“母后知道了。”
一通利弊分析,皇后也是清醒过来,不再纠结晋王妃和启明帝的事,也不想再知道南宫言是不是启明帝的种。
她只想儿子顺利登上帝位,那她就是景朝最尊贵的女人,谁也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