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虬髯大汉(1 / 1)

她话里有话?来者不善?周云振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身来。
“是的。严格来说,应当是马上。”
“马上?”四个人浑身一凛,这话怎么听着有一股凛冽的寒气?
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蛇蝎美女?
“真的有异味!”周云振感觉到浑身不对劲,软绵绵的,一下子人特别困顿,眼皮无法睁开。
其他王明炎、赵本松、白炼功三个人,也是倏地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他们四人想叫喊却徒劳无力,咽喉干燥,叫喊不出。
然后一下子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时从四面八方的树丛里,突然窜出几个身手敏捷的人影。
他们悄无声息地将地下已昏迷的四人强行搬起,塞入车内。商务车一溜烟就消失不见。
当周云锋被人一盆水浇得一个激灵醒来时,他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依然生机勃勃,树木茂盛,枝桠交错,遮天蔽日。许多大树自上而下地缠绕着各种藤蔓植物,仿佛是大自然的独特装饰。
他产生了幻觉,这不是野狼谷的原始森林区吗?
自己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还是被什么人绑着回来的?
他现在躺倒在杉木建造的一座独立吊脚楼上,能望见天上璀璨夺目的满天繁星。
野狼谷又名星星峡,因为从这里看天上的星星,满天星斗,格外明亮灿烂。
这不就是星星峡吗?也不就是野狼谷吗?
然而接下来的场面让他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虬髯大汉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旁边有几个凶神恶煞般的马仔伺候着。
其中一个还端着一个空桶,应当是将水全部倾倒在自己的身上的那个人。
可恨的那个诱骗自己的年轻漂亮女人也在,打扮妖娆。像一条让人防不胜防的美女蛇。
“这是什么地方?”周云振心里大吃一惊,他挣扎着直起身子,从吊脚楼上睁眼往下望去。
虽然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但是却有星星点点的营帐和拔地而建的几座吊脚楼。应当驻扎着番号不明的部队或者武装集团。
“不好!到了边境?”周云振心里一个念头一闪,难道自己四人是被武装贩毒集团绑架?
虬髯大汉手持皮鞭,阴鸷的眼光扫射着周云振。
他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道:“朋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想!”
“这里是离魔鬼最近的地方,我们是与魔鬼打交道的人。”
周云振心里强烈震撼了一下,果然如此。自己被毒贩绑架到了他们的地盘。
“不,毋宁说你们本身就是魔鬼。”
虬髯大汉将手中的皮鞭一甩,仰天大笑,“哈哈!现在也可以这么说。”
“我们是瑙坎公司的。”
旁边一个小头目赶紧道:“这位就是我们大哥吴瑙坎,鼎鼎大名,听说过吗?”
吴瑙坎抬起一脚将他踹到一边,“滚蛋,一边去。谁让你絮絮叨叨,叽叽喳喳,啰啰嗦嗦的?”
然后他马上换了一副笑脸,“我就是小有名气的吴瑙坎。没有听说很正常的。”
吴瑙坎?
周云振心中十分惊愕,这可是黑道有名的人物,手底下收罗了不少亡命之徒。
他是中、泰、缅三国边境特大武装贩毒团伙主犯。
他一手控制的贩毒集团,长期从事制贩毒品及绑架杀人等犯罪勾当。
吴瑙坎集团是边境地区的毒瘤,他更是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臭名昭著的人物。
上一世,老师董威敏最后就是与他同归于尽的。
怎么现在提前出场了呢?
周云振一脸轻蔑道:“吴瑙坎?我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无名小卒罢了。”
吴瑙坎一愣神,这小子有点横啊?到了这里还敢惹我生气?
“你不怕掉脑袋吗?到了我的地盘上还敢藐视我?踩死你与踩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你刚才自己不也是说自己只是小有名气吗?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有错吗?”周云振戏谑调侃道。
“你?!”吴瑙坎被周云振的话呛了一下,气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那一位年轻女人走了过来,“藐视老大,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坐电椅、烙铁烫、拔指甲会让你痛不欲生的。好汉不吃亏,还不快求饶道歉。”
“你过来,凑过脸来,我本人好色,喜欢与美女说话打交道。”
“你什么意思?”这女人不禁一愣,这家伙有些嘻皮笑脸,别不安好心吧?
“你来,我就向你的老大道歉。我还有话要告诉你呢,听不听?”
这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前道:“说吧?”
“呸!呸!呸!”周云振几口唾沫喷射向她的脸面,吐得她满脸开“花”。
他随即出言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娼妇一样,说话就跟破布鞋炸了线似的。”
“仗着一副臭皮囊,玩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远千里诱骗绑架人,你还是一个人吗?还有脸与我说话?”
“长得一本正经,也掩盖不住你那畜生般龌龊的心。”
这话可是骂得够毒的了。
说完,周云振就是一脚向他踢去。
这个女人却也不是吃素的,她闪身一避,竟然躲过了周云振的一腿。
随即几个马仔扑了上来,将周云振死死按住,并给他上了反背手铐。
只是这个年轻女人恼羞成怒,鼻子都气歪。
她柳眉倒竖,嗔目切齿,五官都挪了位,面色涨得通红。
她无名孽火顿起,从一个打手手里夺过皮鞭,就要劈头盖脸地殴打周云振一顿。
“好了,柳嫣红,别胡闹!要先办正事的。”吴瑙坎止住了她。
柳嫣红眼里要喷出火来,她恨恨地将皮鞭往地下一摔。
如果不是吴瑙坎制止,她怕对周云振剖腹剐心,挫骨扬灰的心都有。
周云振心中也是一震,这个女人为什么有如此疯狂的表情?贩毒集团里的女人不过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而已,迎风摇曳,卖弄风情,无羞无耻的。能有什么耻辱观?
看她样子还似一个什么贞节烈女样儿?
自己骂得还轻了,能骂死她,人间就少一个祸害。
吴瑙坎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小兄弟,我千里迢迢地将你请到这儿来,也是花了代价的。”
“你想,没有横岭市道上的弟兄们帮忙,我两眼一抹黑,能把你们几个请到这儿来作客?”
“给横岭市道上的弟兄们的酬劳金,不能少吧?”
“还有内线人的钱,线人提供的消息,这钱也不能省吧?”
“就是我手下这些弟兄们的酬劳,也不能太小气吧?否则谁给你卖命啊?”
“还有这车也得吃油啊?一路上交通卡点也得打点吧?这些累加的钱,都不是小数目吧?”
“你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别绕这么多圈子,你是想从我嘴里,掏出什么对你有用的东西?”周云振不想与他废话。
吴瑙坎干咳了一声,“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是很简单的。”
“废话少说!”
“爽快,我吴某人就喜欢与爽快人打交道的。”
“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特别训练队是不是针对我们来训练的?是不是有攻打我们的预案?”
“还有特别训练队的训练课程内容、行动方案、使用的武器型号及训练基地相关领导配置及教官的基本情况。”
“我是不厌其详,你说得越详细越好。”
周云振一听,这吴瑙坎可能是受了线人的骗,上了当。把劳改队警察的特别训练,当作缉毒警察的特别训练了?
这家伙是蚀了钱财,还弄错了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