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强硬。
陆续有几个人站出来,他们选择听话做木工。
总好过再花上大代价在家被奚落。
看着依旧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的几位纨绔子,叶辰站起身来,拂去衣袍上不起眼的小褶皱,因为背光整张脸陷在阴影里,着实叫人看不清他的喜怒。
但从声音能听出来,想必极冷无比。
“实在不行就送去牢里管教吧,毕竟他们不服我的管教。”
诸侯面面相觑。
终是没再为家里不成器的孩子托底。
“但凭大人吩咐。”
……
木匠铺外。
里面的人都低着头精心雕琢手里的物件,隔着一扇门,许多人脸上都是不情愿。
叶辰自然看得出来。
他没有直接让人进去,也是要事先声明。
而是将这些不省心的家伙领到会客用的后院,这里不如景蓝居,狭窄的很,自然没有给他们坐的椅子,索性就让站着挫挫锐气。
一把刻刀和一块令牌放到桌上。
在疑惑的目光中,叶辰悠悠开口说清楚他的打算。
“你们目前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留在木匠铺做木工,为期两年不服我可以送你们回衙门,保证侯爷们没办法捞出来,二就是刚刚说话的那几位。”
锐利的目光在扫过季镶几人后柔和了些。
谁不喜欢聪明人?
就连语调都轻了许多:“你们可以进入亲卫营,其他不愿意在家庸庸碌碌坐吃山空的也能来,但必须约束好自己,训练不能落下而且要比别人更严格。”
只能创造价值,休想混吃等死。
这便是叶辰的意思。
正好他缺人手,第一个选择是短期工,不仅累还没有钱赚,后面那个是长期工,虽然累但有俸禄,作为一手提拔的人,他也不会亏待。
季镶闻言愣怔片刻,目光闪烁。
半晌后。
他主动开口:“你能做这个主吗?”
叶辰声音接踵而至,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有人提这个问题,最后还额外补充了个条件。
“我既然敢说出口,自然就是能做到,倘若不信走一趟便是,又有何妨?另外你们进入后任我调遣,不可再与林善元有来往,否则后果自负。”
轰——
收尾那句在众人听来恍若雷鸣,齐刷刷看向穿着青衣,看似儒雅随和的男人。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
“什么林善元?”
几个嘴硬的故作懵懂,扮无知。
瞧见他们连视线都不敢与自己对上,叶辰只觉得乏味,没有再睁只眼闭只眼。
“你们背地里的弯弯绕绕我都知道,只是没有明说当着外人的面扯破,这次提起是要你们知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而背叛的下场会很凄惨。”
此言犹如弯刀,将他们拙劣的伪装剖开。
有几个已经头冒冷汗。
良久的沉默后。
在你来我往中,季镶俨然成为他们的主心骨。
他那双黝黑的眸子看过来。
有怀疑有犹豫。
最终都汇成一句:“你敢相信我们吗?”
话音落下。
叶辰大笑将令牌直接丢进他怀来,亦如香囊。
声音散漫像人一般无羁。
他说。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