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值得?
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秦昊有些意外地看向季镶,也发现他那双黑沉的眼里写满认真,忽然失笑,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为自己权衡利弊。
可……
“有些事不是值不值得,而是非做不可。”
他缓缓支起身子。
即便疼的龇牙咧嘴,也腾出完好的那只手摸了摸季镶的头,明明两人年龄相差不大。
但秦昊在这位面前却总是以长辈自居。
他似乎想到什么。
询问:“难道你和叶大人有交易?所以那天才会陪着出现在林间。”
所以才不和他一样。
站在野兽堆成的小山边,即便发现熊靠近也没动。
而是去处理那些野兽。
在秦昊的注视下,季镶点头承认此事。
“大人最开始就说好,无论收获多少。”
“都替我报仇。”
说到最后两字,一向平静如水的他难得流露明显的情绪,来源于对父亲的憎恨。
秦昊张嘴想要安慰,但不知该说什么。
放在头上的手最终落在肩膀上。
他也知道这件事。
毕竟亲卫营里就有季镶的兄长,想不清楚都难。
沉吟片刻。
秦昊哑声开口,一字一句,耐心教导着季镶。
“你是把好刀,但不能仅仅是把刀。”
“你该有主张,却不会将刀尖对准他。”
话里面的那个他是谁。
在场两位心照不宣。
秦昊知道叶辰为什么选择季镶留下了,他心里似乎有杆秤,一直在权衡利弊。
只要有足够的筹码便会上。
季镶闻言不知懂没懂,轻轻点了下头。
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就在秦昊以为季镶不会再开口时,忽然听见他的声音:“那我还可以提要求吗?”
原来是犹豫这个。
还以为是思索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秦昊点头:“放心,叶辰不会食言。”
不知怎的。
他忽然觉得季镶很眼熟,和记忆里某个人重合。
脸不像。
但性子如出一辙。
想到那神出鬼没的家伙,秦昊长叹口气。
摩挲着随身携带的令牌。
在背面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雕刻着一头腾云驾雾的龙,若叶辰瞧见必定能认出。
这是应龙卫独有的身份腰牌。
……
厢房内几个身段玲珑的姑娘扭着腰,挑着当下最时兴的胡旋舞,纤细的腰肢裸露在外不及一握,脚腕和手上都带着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
面纱上的双眼眸波流转,盈盈如水。
公子哥们起初还有几分兴致,后面便全身心投入到各种花样,击鼓传花已经玩腻了。
“不如就比作诗?或者对联。”
“大家各写上阕,谁接住那个人就输了。”
“这主意不错,正好看看我有没有把墨水还给夫子。”
对联?
叶辰听闻来了几分兴致,好整以暇看向徐梁珺。
后者为难地皱了皱眉。
让他写策论可以。
但是吟诗作对……
徐梁珺自从如书院后就知道人无完人的道理,比如让他以月为题作诗,在外人看来最简单的题,有的同窗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可偏偏自己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要他弄对联?
别说是接别人的,就连自己的上阕都写不出来。
“叶大人,恐怕我要失陪了。”
徐梁珺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