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常宇只是随便想想,毕竟在这个世界的概念中,并没有所谓恶魔的存在,最接近自己前世认知中“牛角羊蹄、蝙蝠翅膀”那类存在的,这个世界也有近似的,但那是“野兽派”的部分体现之一。这里的人们在通过重生获得能力之后,根据类型的不同,有些能力会展现在形态上,其中“肉体”相关的能力尤为显着,比如飞行的可能会带有翅膀;游泳的会显露出蹼爪,甚至是鱼尾鱼鳃;一些会让自己的手变成爪子;更或者,有雪山区域会有变成“雪人”能力的教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高大,毛发更加茂盛。而一些将精神能力结合得好的人,可以在不显露形态的情况下,将能力运用得出神入化,在乔伊的印象里,自己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让常宇真正感到自己像是恶魔的,其实是乔伊母亲接下来的问话:
“感谢您对我们召唤的响应,希望您可以理解环境的简陋,毕竟降临仪式,本身就是教会最无法容忍的行为。。。更别提,我们召唤的是您这样特殊的存在。”
尽管语气中带着尊敬,但是乔伊母亲的神态中,并没有常宇想象中的畏惧、敬仰等感情,更多的,居然是母亲的仁慈,以及。。。一点感恩之情。这也可以理解,常宇现在在非常快速地消化着乔伊的记忆,而且这种消化,很难用简单的“每秒钟消化x年”这样的语句来形容,更像是速溶咖啡融入到了牛奶中的感觉一样,乔伊的记忆以及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逐渐溶解在常宇原本的思维记忆中去。
也因此,常宇明白了乔伊母亲的感恩之情是怎么回事了,仁慈可以理解为自己看到的依旧是最亲爱的儿子的面庞;感恩,则是是因为本次降临仪式最一开始的目的,是因为乔伊本身的意识已经溃散到了极致,即便自己没有吞食他的意识,乔伊本身也会因为意识的消散而死去。最一开始听到的“叔叔,谢谢你。”,也是因为在吞食后,乔伊可以以另一种形式,一定程度上多“活”一段时间。
“请问。。。乔伊他,还在吗?”
“嗯。。。”常宇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下意识用的是前世的语言。“还在,刚才,他跟我介绍了。。。你们的名字!”常宇猛地发现,在自己的“嗯”说完后,乔伊的爷爷托恩立刻就展现出了让自己难以承受的压迫力!
而眼前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床边的小女孩,原本就白嫩的皮肤,一瞬间变得煞白,甚至有些颤抖得快早坐不住的样子。
“请原谅我。”托恩说到,“您刚才的语言,还请不要随意使用。”常宇发现自己感受到的压迫力瞬间消失了。
“这是为什么?”
“因为刚才您的发音方式,是传说中第一位无信仰之人所创立的语言。而在现代无信仰之人的故事里,是祂,赶走了创世之神。”
【无信仰之人的后代,必将在神和祂子民的脚下颤栗,永远无法行走在大地之上。】——出自《创世之书》最后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