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在的话，哪怕自己去看车子的状况，有他这种超出绝大多数人的谨慎，食物中也不会被几人不知情的状况掺入抑制药。

甚至多一个人帮忙，也可以及时出去通风报信。

可惜没那么多如果，常宇看着周围的其他的“人”，一边咳嗽，一边奋力地做着手头的事情——一部分人将无法辨认的某种材料捣制成浑浊的纸浆，一部分人一边加入漂白剂，一边不停搅拌着这种浆，一部分人将密度均匀的颜色发白的纸浆捞出来给另一部分人过滤捞出，最后会有一批人将他们晾干收回。

这大概是一个造纸厂，常宇在意识清醒后，就被一个披着斗篷的蒙面人带到这里干活。

只不过和常宇认知中的造纸厂有些不同——负责过滤的人以外，基本都没有工具。

他们用依稀可以辨认出来是手和胳膊的部位，完成搅拌、打捞的工作。

“这是污染后重生的特征，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真的有。”

格温和杰妮醒来后，也是遇到了一样的情况。她们庆幸没有遭遇其他的妙龄少女被绑架后可能遭遇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可能更加糟糕，几人被绑来当作这家工厂的奴隶已经两天了，住处是往南走的一大片废土，发放的食物，是看起来和之前纸浆没什么区别的“米粥”，除此之外，就只有这里被重生后没有人样的其他工人，以及收货和运送材料的工厂的蒙面人。

杰妮是最早撑不住经历了第一次重生的，她也因为重生后外貌没有变化，所以很快就接受了“乔伊也是无信仰者”和“他能把能量吸收转化成神性能量”这两个事实。

“但如果我们一直没事，可能事情会变得更糟。”

格温担心，这么严重的污染，就算几人本领不错，但是没有理由还会看起来安然无恙，而且乔伊在能量界看过了，那些食物也很有问题，不然不会一个逃出去的都没有。

“那让我污染就好了，我还有个别的计划。”

说着，常宇在二人的注视下，原本棱角分明的下半张脸，变得扭曲、开始蠕动，慢慢转变成了章鱼吸盘触角一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