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愣住。</P>
见秦风似乎不信。</P>
于明继续道：“真的秦董，我是商人，商人逐利不假，但也有讲究。”</P>
“我前几天在饭桌上跟您提起多买球队的事儿，实际就是投石问路。”</P>
“成了，我大发利市。”</P>
“不成，咱买卖不成仁义在。”</P>
“秦董，做生意讲究的个细水长流，和气生财，我怨你什么？”</P>
“而且我都知道了，您没向上头报出我于明来，这是恩情，我报答您都来不及！”</P>
于明的话有道理。</P>
加之姿态放得很低不像做伪。</P>
秦风放下心来。</P>
“于董，不是我故意挡你，现在龙国足球正在关键发展时期，容不得半分差错。”</P>
“是是是，秦董您说得对。”</P>
于明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连声答应。</P>
但看表情，还是有些落寞。</P>
于明现在的心情秦风明白。</P>
就像有人看到了发财的商机，还没等施行，却被人一下堵死，他是不敢怨恨，但那种似乎“错失1个亿”的感觉，是人就难受。</P>
更何况他还是个商人。</P>
想赚钱没错。</P>
于明只是走错了路子。</P>
秦风皱眉想想，拍拍于明肩膀，“走，去‘帕尔马男孩’坐坐……”</P>
于明怔了下点头答应。</P>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训练基地大门。</P>
到了酒吧。</P>
随意叫了几样吃喝。</P>
两人找个靠里位置就座。</P>
秦风又斟酌几秒，开口道：“于董，我秦风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想赚钱没错，但我说一句话，咱别总盯着龙国这三瓜俩枣。”</P>
“要赚，就赚老外的钱！”</P>
这话让不一直提不起兴致的于明抬起了头。</P>
“秦董，怎么说？”</P>
“怎么说？”</P>
秦风露出人畜无害笑容，“我的努曼西亚，上赛季西甲亚军，本赛季欧冠打入入欧冠16强，只是转播费分成，就赚得盆满钵满，这还不算其它收益。”</P>
“包括帕尔马也是如此。”</P>
“下一步，我就要在两支球队引入辽东队的商业模式，实行球迷会员制，拿赞助商的利润分成。”</P>
“你看于董，足球世界都是共通的。 ”</P>
“只要我们经营好球队，赚钱，是肯定的！”</P>
“……”</P>
于明先是眼睛发亮。</P>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P>
他眼中光芒又迅速黯淡下去.</P>
“搞好球队哪有那么容易，不是谁都像您秦董一样眼光准运气好，总能压对宝，一些优秀年轻外援不说，连巴乔都是免费加盟。”</P>
“我也想过，学您在海外经营球队，但那不是小投入，我担心血本无归。”</P>
“一个滨城石德，就弄得我焦头烂额。”</P>
“……”</P>
“滨城石德赔钱了？”秦风挑眉一笑。</P>
“那倒没有，就是……”</P>
“就是赚得不多，都是辛苦钱？”秦风继续笑着打断。</P>
“什么都瞒不过您秦董。”</P>
于明苦笑，“辛辛苦苦一整年，最后算下来，也就赚个车马费，您说说……”</P>
“呵呵……”</P>
秦风摇了摇头，“于董，不是我说，98年之前，龙国所有职业球队，有一号算一号，都是净投入，哪有一分钱收益？”</P>
“短短两年不到，从赔钱，到有得赚，还不知足？”</P>
“别的不说，看看你们石德队内球员，李明、王朋这些国脚级别的国内球员不说，卡尼吉亚、内梅切克，加上罗西基和塞纳，这些可都是你的资本。”</P>
“那有什么用，不也没干过你们？”</P>
于明一脑门官司。</P>
看来石德的战绩确实刺激到于胖子……</P>
秦风抿嘴沉思。</P>
本赛季。</P>
滨城石德甲A联赛排名第五，落在辽东、申城申花、鲁省泰山、燕京国安之后。</P>
足协杯也止步半决赛。</P>
下赛季的亚洲赛场，也没他们的份儿。</P>
可以说是颗粒无收。</P>
于明郁闷倒也情有可原。</P>
但即便如此。</P>
石德还有得赚。</P>
这也从侧面说明。</P>
龙国足球环境，一片大好。</P>
现在龙国所有球队都在加大投入， 本土希望之星、优秀外援、有名气的教练比比皆是。</P>
就连辽东队，在三线作战情况下，拿下联赛冠军也不是一帆风顺。</P>
滨城石德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所收获。</P>
真不该心灰意冷。</P>
说到底。</P>
于明还是犯了“功利主义”的毛病。</P>
太看重短期利益。</P>
眼看赚不到钱，就把心思放在怎么钻空子上面，而不是想着怎么顺应市场，好好经营球队。</P>
这是一部分龙国商人的通病。</P>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P>
毕竟国情在这。</P>
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短短20年，各项规则还在逐步完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天衣无缝。</P>
但龙国足球不同。</P>
毕竟有自己在。</P>
原未来的弯路，一步也不能多走。</P>
否则根基一垮。</P>
谁也别想好过！</P>
想到这。</P>
秦风继续道：“龙国足球，是咱们的根，一旦烂了，咱们没了根基，到哪都站不住脚。”</P>
“我能发展海外市场，也是基于广大的龙国足球市场。”</P>
“我们一旦胡搞瞎搞，球迷没了信心，整个龙国足球市场一倒，我们所有人都没饭吃。”</P>
“于董，这个道理，你要想清楚！”</P>
于明皱起眉头。</P>
他是一名成功商人，不是没有头脑。</P>
只是还没有走出习惯性思维。</P>
毕竟赚快钱赚习惯了，让他一步一个脚印去搞实业，能真正潜下心发展的真不多。</P>
但秦风的话。</P>
却让他想到很多。</P>
琢磨一会儿。</P>
于明点头，“是，我太急了，覆巢之下，哪还有完整的蛋，之前想要多控制几家球队的事儿，就是杀鸡取卵，唉……”</P>
叹了口气。</P>
他继续道：“秦董，要不您给石德把把脉，按说我投入也不小，怎么就干不过你们几家呢？”</P>
这倒是个问题。</P>
系统记载原未来。</P>
滨城石德请来了前南籍主教练，科萨诺维奇，接过了于根宝手上的教鞭。</P>
这使石德在当年荣获甲A冠军、超霸杯冠军双冠王。</P>
但现在由于自己介入。</P>
石德发展轨迹有所改变。</P>
由于上赛季亚俱杯的良好表现。</P>
于根宝得以留任。</P>
不过实话实说。</P>
于根宝的能力是不错。</P>
但其战术思想，已经跟不上飞速发展的龙国足球速度。</P>
这也是一大部分国产名帅都存在的问题。</P>
老思想、老办法渐渐过时。</P>
但这批国产主教练。</P>
受制于年龄、心态、资历等诸多问题。</P>